潁川,石牛山。
雲青寨中的議事廳裡,潁川四大寨的寨主齊聚一堂,四人皆是麵色凝重,一言不發。
少頃,一位山賊跑進議事廳裡大喊道:“幾位寨主,下山去找城主問事的幾位弟兄連夜趕回來了。”
雲青寨寨主趙虎立刻大聲說道:“速速讓他們進來!”
“是!”那位山賊當即離去。
片刻之後,幾個山賊同時進了議事廳,又同時對著幾位寨主抱拳道:“見過幾位寨主!”
“快說正事!城主大人怎麼說?我們幾個都快急死了!”奪天寨寨主徐大力一臉焦急地問道。
“是啊!城主大人說沒說這位鎮西侯的底細?他帶了多少兵馬?”清風寨寨主李奎麵色凝重地問。
那幾個山賊麵色輕鬆,嘴角帶笑,不急不慢地回複道:“幾位寨主可以把心放下了!這個鎮西侯徒有其名罷了!”
“城主說了,這位鎮西侯雖然是侯爺,但此次來西涼壓根沒帶一兵一卒!”
“簡單說就是一隻紙老虎!根本沒有實力!”
徐大力摸了摸下巴,詫異地問道:“沒帶一兵一卒?這消息確定可靠?不會是對外放出的假消息吧?”
“是啊,堂堂一位侯爺怎麼可能沒有兵馬?你們知道侯爺的地位在大瀛朝裡有多麼尊貴麼?”趙虎眉頭緊鎖地說道。
幾個山賊依舊不屑地笑:“幾位寨主不用擔心!城主大人可是親自送著這位侯爺去的高柳城,他的身邊就隻有一些家丁和侍衛。”
“這麼點人彆說是剿匪了,連殺幾頭牛都費力!除匪患?這不是搞笑嘛!”
此言一出,那三位寨主終於是長舒口氣,臉上帶了一絲笑意。
片刻後,哄笑聲驟然響起,三位寨主拍桌大笑,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屑和戲謔。
“就家丁和侍衛?這什麼?這位鎮西侯當真是朝廷欽點派來西涼的麼?”
“怕不是過家家自封的鎮西侯吧?我還真沒聽過哪位侯爺手裡沒有兵馬的。”
“西涼是個荒涼之地,怕不是這位鎮西侯是被朝廷流放到這來的?否則一位地位尊貴的侯爺,怎麼可能來西涼這種地方?”
三個寨主麵麵相覷,但還是忍不住的繼續哄笑。
“無論怎樣,他手裡就那麼點人,彆說掃除匪患,可能連我雲青寨的山門都打不進來。”趙虎露出一絲嘲弄之色,表情十分的不屑。
“看來是我們想多了,一個有名無權的鎮西侯,不足為懼!”
“是啊!虛驚一場罷了,不如明日咱們帶人下去請這位侯爺來山裡坐坐?”
“哈哈!恐怕這位鎮西侯要當場嚇死吧?就算不死也得嚇尿!”
三位寨主跟著那幾個山賊一起哄笑,他們心裡已經想著要怎麼瓜分這位鎮西侯府上的資源了。
唯有龍王寨寨主吳猛始終沉默不言,似乎是在思考彆的事。
忽然他開口道:“諸位都彆高興得太早,不覺得其中有詐麼?”
議事廳裡的笑聲戛然而止,清風寨主李奎當即問吳猛:“吳寨主此話何意?你說的有詐是指什麼?”
吳猛皺著眉徐徐說道:“聽聞鎮西侯是帶了全家到的西涼,其中就有大瀛朝第一大將嬴天乾!那是鎮西侯的父親。”
“一位大將軍來到西涼,你們當真相信他的身邊沒有大軍?”
“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是隴西城城主的計謀麼?他是要聯合這位鎮西侯對我們進行圍剿,目前讓大夥知道的消息不過是要麻痹我們,讓我們放鬆警惕罷了。”
三位寨主一聽都麵容失色,都覺得吳猛說得很有道理。
“但隴西城城主和我們一直有合作,他這些年也靠我們得到了不少錢財,他跟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徐大力看著其他人說道。
“不如我們先觀察一陣子?”趙虎看向吳猛問道。
李奎當即抬起手拍打在木桌上,他大聲道:“不管這鎮西侯是不是扮豬吃老虎亦或者是條蟲,我們都得把他辦了!”
“我們四個山寨加起來有著兩三萬人!整個西涼守軍都拿我們沒辦法,難道朝廷派來的一個將軍就能把我們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