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一聽王元是在府內候著,頓時來了脾氣,他一把抓著那家丁的衣領怒道:
“你們城主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不成?這可是鎮西侯!你們城主就該親自出來迎接!”
家丁被張飛那凶煞的表情嚇得雙腿發軟,守著城主府的那些士卒立馬圍了上來。
張飛見那些士兵圍了上來,而後一個眼神瞪了過去,嚇得那些士兵立馬怔在原地。
“翼德鬆手,咱們來這就是客,不可造次。”嬴玄澤叱喝說道,張飛這才把手收了回來。
“帶路吧。”嬴玄澤瞥了那家丁一眼。
家丁讓身後的侍衛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隨後苦笑一聲對著嬴玄澤說道:
“還請大人不要帶那麼多人進去,這府上有規定,小的不得不從啊!”
“嗯?”張飛剛要上前一步就被張良一把按住肩膀。
“好,那我隻帶幾個人。”嬴玄澤點了張飛和張良以及幾個手下,讓他們跟著一起進府。
家丁領著一行人進了城主府,到了大廳,王元也領著十幾號人候著。
王元見到嬴玄澤立刻笑臉相迎,他上前拱手道:“什麼風把鎮西侯大人給吹到隴西城來了?若是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張飛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王元一眼,剛在路上,張良就說了看眼色行事,其餘時間都不要開口。
嬴玄澤不想說太多客套話,他隻是笑笑,而後看著王元沉聲道:
“我到高柳城的第二天,就有匪寇攻城想要殺我。”
“後來我將這些匪寇都滅了,從一位寨主口中得知了點消息。”
嬴玄澤拍了拍王元的肩膀眯著眼說道:“那匪首說他們與王城主你有過聯係,他們之所以派人攻城,就是聽了城主你的消息。”
此話一出,王元先是身軀一震,瞳孔驟然一縮,但很快還是笑著回應:
“大人是朝廷親自冊封的侯爺,就算是給小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您咋樣。”
“這西涼境內匪患嚴重,小的多次想要舉兵消滅潁川悍匪,但都被他們躲了去。”
“一群十惡不作的野蠻玩意,嘴裡又能有幾句實話?怕不是看我多次剿匪,所以想著死前拉我墊背吧?”
“還請大人明察秋毫,莫要聽了匪寇一己之言,就誤殺好人啊!”
嬴玄澤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來,他淡笑道:“你說的不無道理。”
“況且死無對證,你就算是對我謊話連篇,也不會被人揭穿。”
“大人這是哪裡話?咱們都是為朝廷辦事,豈有害自家人的道理?”王元急忙說道。
嬴玄澤繼續點頭:“這倒是,隻不過我很好奇,高柳城被叫作西涼第二大城,但周遭能種的地卻很少。”
“高柳城唯一能靠的就是城後的潁川群山,山上物種豐富,倒也是有不少的稀有藥材。”
“但就是這麼一塊地方,能有四家山匪作亂!高柳城被山匪搞得民不聊生!”
“你作為整個西涼境內權勢最大的人是怎麼辦事的?就算滅不了那群匪寇,也能讓大軍駐守高柳城吧?”
“可本侯到了高柳城,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是叫苦連天的一眾百姓!”
“是你王元不管還是那群山匪實力太強?要我說,這匪首說的話,不見得有假!”
嬴玄澤冷笑幾聲:“王元,你應該清楚,身為朝廷命官,與匪寇勾結一同欺壓百姓是個什麼後果!”
“作為鎮西侯,我甚至可以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