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禪聽聞後這才依依不舍地從美人的身上挪開身子,他接過侍從遞來的密信但沒著急地把它打開。
“嗬嗬,諸位若是看上了那位舞姬,待晚宴結束就可以帶走,不過眼下本帥收到了一封密信,還是八百裡加急。”
黃禪舔了舔嘴唇:“是王元送來的,諸位猜猜是何事能如此著急?”
太仆劉頡一邊捋須一邊淡笑道:“王元?那就是西涼的事了,既然是八百裡加急,怕不是北胡來犯了?”
劉頡的話剛說完,一旁的兵部尚書袁昭傑便笑著搖頭道:“北胡算什麼東西?都不用朝廷出手,王元自己就能對付。”
“那誰?哦!那個嬴玄澤不是剛去了西涼當鎮西侯,我看這信八成是跟他有關。”
劉頡一聽覺得有理,隨即笑著對黃禪拱手道:“這嬴玄澤去西涼也有二十來天了,而那裡的匪寇又都對他虎視眈眈,說不定.......”
劉頡沒把話講完,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他想說什麼,因此大家都頗為默契的同時笑出聲來。
黃禪心情愉悅,他微微頷首道:“看來王元是想急著把這份喜訊告知本帥,這事他辦得不錯,得找個機會把他調回京城才是。”
他一邊說一邊拆信,這封信他大致知道了內容是什麼,早在嬴玄澤那小子去往西涼前,他就讓王元要想法子滅了嬴家。
雖然這個結果來得稍晚了一些,但王元倒是沒讓他失望。
想到這裡,黃禪微微一笑,他展開信件,目光立即掃了上去。
隻是這一掃,原本的笑容突然凝滯......
劉頡以及袁昭傑等人時刻觀察著黃禪的表情,當他們看到黃禪笑容凝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麵色凝重。
他們知道,這信裡的內容不是什麼好消息......
黃禪看完信件後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怒哼一聲,將手裡的信件揉成團丟到了一旁。
他身旁的舞女果斷地起身離開,而後十分乖巧地站在邊上。
她們可不會不識相地賴在那裡,黃大將軍的脾氣十分暴躁,曾經就有一個舞女在他生氣時候說錯話就被割去了舌頭。
“廢物!一群廢物!”黃禪忽地臉色漲紅,而這一聲怒吼,也把正在跳舞的那些舞姬們嚇得紛紛跪在地上。
劉頡和袁昭傑對視一眼,而後前者眉頭緊皺,試探性地問道:
“這信上到底說了什麼?大將軍為何如此震怒?”
黃禪麵色鐵青,冷著臉將所有舞女都叫退,而後沉聲道:
“王元信上說道,嬴玄澤到了西涼後不僅沒被山匪殺死,反而重建了虎賁軍並滅了好幾股匪寇勢力!共數萬人!”
此言一出,幾位大臣滿臉驚愕。
“不可能!虎賁軍早就解散了,這嬴玄澤上哪裡重建軍隊?”劉頡大聲的質疑道。
“會不會是以前的那些老兵跟著他們去了西涼?”一個大臣開口道。
“就算是,那西涼境內匪寇那麼多,除非是當年的虎賁軍,否則怎麼可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滅掉幾萬山匪?”
黃禪繼續沉聲道:“而且王元信中還說了,這支虎賁軍戰力強悍,步兵萬餘人,騎兵幾千人!”
“此子,是有些手段的啊!”他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