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皇女退下,齊晟也站了起來:“兒臣告退。”
“臣妾也告退。”段皇後也立刻跟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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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宣政殿,段皇後便立刻追著齊晟去了,走向通往四麵的那條橋,段皇後才算厲聲叫住他:“你給我站住。”
齊晟看她一眼,像個孝子一樣溫聲詢問:“母後,您還有何吩咐兒臣的?”
“你是不是瘋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擺在他麵前,他就這樣拒絕了。
“母後若無它事,兒臣就先告退了。”
段皇後質問:“你是不是為了那個宮女,才拒絕的?”
“與她人無關。”
“你騙不了我的,晟兒,你太令本宮失望了,為了兒女私情,你竟然置國家利益而不顧。”兩國聯姻,最大的受益者,當然是國家了,是最高的掌權者了。
他嗬嗬冷笑,問:“照您的意思,國家的利益就非得犧牲我的婚姻大事才能完成?”
居然和她這樣說話,段皇後氣得發抖,可由於是自己的兒子,她還要忍耐著,語重心長的想要勸他:“母後不曾允過你嗎?你若真喜歡那個宮女,你將來再把他納到宮裡就是了。”
“……”齊晟從她頭上看過去,是齊廣陵一個人出來了。
他那幅與世無爭的模樣,看起來又礙眼,礙眼。
“兩國聯姻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大皇兄來做吧,我看大皇兄心裡是分外樂意的。”他故意提高了些聲音,對著走來的人說。
齊廣陵走了過來,站住。
段皇後回頭一看,見是他過來了,立時臉色微冷下來。
這個兒子,是要氣死她嗎?
最近這段時間,他越來越不聽話了。
“大皇兄,你要是願意,我就陪你去走一趟,咱們好大皇女好好談一談,就你男人都能覬覦的姿色,我想大皇女是拒絕不了的。”
段皇後看著他,這說的是什麼鬼話?
齊廣陵也看著他,目光染上了些羞憤之色。
男人都能覬覦的姿色,這是他最大的恥辱。
被一個男人覬覦了多年,鬨得人儘皆知,他雖為大皇子,卻不能自保,次次都要靠他出手相助,他現在說這樣的話出來,又是什麼意思?
他看著他,齊晟也看看著他。
雙眸相視,一個帶著羞憤,一個帶著輕佻的嘲諷。
“你這話什麼意思?”齊廣陵問他,壓抑住了他的憤怒。
“就是字麵的意思,想好了來找我。”轉身,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段皇後頓時怒目轉身齊廣陵,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個巴掌就打在了他俊秀無雙的臉上,頓時,他如同羊脂玉一樣白嫩的臉蛋立刻留下來一個五指印。
齊廣陵愣了一下,他雖不得寵,卻也是沒有挨過什麼打的。
段皇後一心想要在皇上麵前樹立賢惠的形象,怎麼可能會動他一個手指頭。
現在打他,那自然是怒極了。
段皇後以為,一定是齊廣陵和教唆了齊晟,令他兒拒絕聯姻。
剛才齊晟說,讓齊廣陵去和大皇婦聯姻,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因著這樣的猜測,段皇後氣急,才會動手打了他一個耳光泄憤、警告。
“你打他乾什麼?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齊晟已猛然轉身走了回來質問一句段皇後。
齊廣陵麵上那個巴掌印分外的醒目,他站著未動,臉上甚至連羞憤都沒有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斷。
身為一個男人,又是一國的大皇子,隨便就能被人打一個耳光,他的內心,已經快沒知覺了。
這就是他身為大皇子的悲哀麼?
勢單力薄,就要任人欺淩。
段皇後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有錯,聲音也冷厲下來:“我打他,是要教他好好做人,身為哥哥,就應該有當哥哥的榜樣,沒事教唆著弟弟去胡鬨,你對得起我嗎?”
“不可理喻。”齊晟給了她四個字,拽著大皇子的胳膊便走了。
“……”不可理喻?居然說她不可理喻?她這一切都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他嗎?
從小,他就處處維護他。想來這件事情是她錯了,她當然就不應該說文能治國,武能安邦的話,讓他好好練武,保護大皇兄。
他處處維護人家,保護人家,人家沒準正嫉妒得恨他不死,想奪他的皇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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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平常大家看皇室爭鬥多半是看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的多,我也這樣寫過。
現在也算寫兄弟之間這種微妙的感情,不知道大家看著會不會彆扭哈。
有什麼意見和問題,可以留言交流文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