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說要出去,結果弄一身傷回來了?
“沒事。”他靠在那裡,聲音明顯虛弱。
鐘熙給他熟悉的處理著傷口,表情微繃,說:“殿下,這傷口過深,需要縫針。”
“嗯。”他應了一聲。
縫針,葉清站在那裡,愣怔的看著他,心疼得不行了。
鐘熙直接拿一塊帕子塞在了他嘴裡,一邊對葉清吩咐:“去拿水,不要驚動任何人。”
葉清轉身便去了浴房那邊,把水端了過來,鐘熙清理了一下傷口,血很快染紅了那盆水。
葉清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心亂如麻。
以往她也受過傷,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疼過就好了。
看齊晟受傷,這是頭一次,尤其看到他腰上那麼深的傷口後,她就覺得難受,心疼,胸悶。
她的塵塵,她一直覺得他就是那種要被嬌慣著的男人,摔不得傷不得。
再則,他是齊晟啊!什麼樣的人,能把齊晟傷成這樣子?
從冀北十二莊返往京城的路上,不知道遇了多少襲擊,這一路行來,他都沒有受過半點傷,在她心裡齊晟當然也是一個強大的存在,比她厲害多了,基本上是不可能會受傷的。
她緊緊的盯著他的臉,看得出來,他在極力的忍著。
她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也不敢上前碰他。
這個時候他應該很疼的吧,應該隻想安靜,因為他需要去忍耐。
她甚至不太敢去看鐘熙如何為他處理傷口,那麼深的傷口,她隻看一眼,就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忘不掉了。
這輩子她都希望他好好的,一根頭發也不要掉才好。
她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男人,哪個天殺的這麼狠心傷了他,葉清心裡又憤怒又心疼,她真想殺了那個傷塵塵的人。
好在鐘熙的處理手法極快,很快把他收拾乾淨。
葉清拿來乾淨的衣裳,給他換上。
鐘熙把換來的臟衣拿走了,去處理。
~
鐘熙出去後,葉清也就坐了下來,坐在他旁邊,伸手摸摸他的手,緊緊的握住:“疼吧,疼了你就叫一下啊!”開口,她自己的聲音都不對了。
他肯定是疼的,因為剛才縫針的時候沒上麻醉。
“不疼。”他看著她,臉色有些蒼白,手上也無力,但還是輕聲說:“傻瓜,又沒死,乾嘛哭喪著這一臉。”
葉清吸了一下鼻子,眼睛紅了些:“你告訴我誰傷的你,咱找個機會,找他報仇雪恨去。”
“去了一趟莊親王府,半路殺出了個高人,與他交手,受了點傷,不礙事的。”
莊親王府,葉清明白了什麼,之前莊親王的世子把大皇子弄到河裡了,他莫不是為這事去幫大皇子報仇了?
先前慶親王的世子要淩辱大皇子,被他把人給從窗戶裡扔出來了,這一次又……
葉清有點不太能明白,兩位皇子之間的事情,有時候她明明感覺出來,他們兄弟之間的暗潮洶湧著,他還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許靠近大皇子,可他自己卻三番五次的去幫大皇子報仇雪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