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照大皇兄的意思吧。”
“好,到時候我再來請你和大皇子過去。”說了這事,莊親王也便沒有久留,告辭了。
送走了莊親王,葉清又扶了齊晟去榻上躺臥下來,問他:“莊親王這個時候請你過去吃什麼飯,是不是懷疑你什麼了?這是鴻門宴吧。”
“去去就知道了。”
葉清坐在他旁邊,繼續給他吃了口剝了皮的葡萄。
鐘熙這時端了一碗藥走了進來,葉清轉身去接過,因為藥還有些湯,她便拿勺子吹了一口,準備一勺一勺的喂他喝。
齊晟也就這樣喝了。
“……”鐘熙一旁看著,真的不能適合他與女人這等親昵的姿態。
想以往,他是從來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底的,從來就沒有哪個女人能近他的身,更不要說如此的親近了。
“大皇兄怎麼樣了?”喝了兩口藥後,齊晟詢問了一句。
“已經給他送過藥了,餘熱還未退,又有反複的趨勢。”
齊晟又喝了兩口藥後,忽然說:“大皇兄現在恐怕沒什麼胃口,也吃不下什麼,讓七叔去張老板那兒,給他買些可口的清淡小菜送過去,開開胃口,他興許就吃得下去了。”
“……”鐘熙看他一眼,他這究竟是想讓人死,還是想救人啊?
“吉祥。”齊晟已喚了人。
侍候在外的宮女吉祥已快步走了過來:“殿下,奴婢在。”
“去一趟明光殿,讓七叔去福萬家帶幾個開胃小菜給大皇兄送過去。”
“是。”吉祥聲了聲,退下。
~
奴婢退下了,葉清繼續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藥,他也就那樣漫不經心的喝著,鐘熙看在眼底,忍不住說了句:“殿下,這樣一勺一勺的喝會更苦,不如一氣喝掉,苦味反少。”那般是隻苦一次,他這樣是要苦到幾時。
“……”齊晟看他一眼,回了他一句:“就你聰明。”他就想讓丫頭這樣一勺一勺慢慢的喂怎麼了。
葉清仿若也才想起來,這中藥是苦的,和西藥不同。
“塵塵,應該不燙了,你一口喝了吧。”
齊晟也就接了碗,打算一口喝了,就聽耳邊又傳來一句:“夫人,恕我提醒一句,這樣叫殿下的名字,有損殿下的威嚴。”鄉下叫叫也就罷了,都回宮裡了,這左一句塵塵右一句塵塵,他聽在耳朵裡,真的覺得很彆扭,很煩燥。
這種名字,床上怎麼叫也就算了,離開了床,人前就不能改一改稱呼嗎?
戰神齊晟,那是何等尊貴之人。
塵塵,這等庸俗的名字,從她嘴裡喊出來後,戰神齊晟所有的威嚴都被她給喊沒了。
葉清看他一眼,齊晟也頓了一下手中的碗,說:“鐘神醫,你先出去吧。”
鐘神熙麵無波瀾的轉身,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那話有何不妥。
“等一下。”葉清不乾了,喚住了他。
葉清走到鐘熙麵前,打量著他,語氣帶了幾分的漫不經心:“鐘神醫好像對我挺有意見的樣子啊!”
“……”這本來就是事實好嗎?她又不是現在才發現。
葉清忽然微笑:“雖然鐘神醫對我很有意見,不太喜歡我的樣子,但說實話,我還是挺敬重你的。”
又想以退為進表現出她的大度,來襯托他的小家子氣?
鐘神醫不以為然,他根本不在乎的好啊!
齊晟揉了一下額,一個是他的女人,一個是他器重的‘幕僚’……
這兩人不合,他也很無奈啊!
葉清的話倒也是有幾分的真實性的,在鄉下的時候,鐘神醫分文不收的醫治莊上那些人,還親自去山上采藥,這份愛心,確實令人動容。她也因此斷定,鐘神醫雖然因為某些原因對她不太友好,可也是一個心熱之人吧,她也便不把他的不友好放在心上了。
不過,一碼歸一碼。
他今個這閒事都管到她與齊晟稱呼上來了,她當然要發聲,正一下自己的身份。
葉清閒適的站在他麵前,也不生氣,她就事論事的說:“不管鐘神醫對我有天大的意見,有件事情我還是需要提醒你一下的,我現在就是你家殿下的光明正大娶回來的妻子,換句話說,他是我相公,我自己的老公,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人家夫妻的小情趣你也要管,鐘神醫啊,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聽起來很有道理,他的確管的太多了。
聽她塵塵前後的叫,他覺得吧,這姑娘多少是有些恃寵而驕的,還不懂規矩,他實在是沒有忍住,脫口而出了。
雖然聽聽起來句句在理,鐘熙也沒有絲毫的難堪,他行了一禮,直接走了。
看他直接走了,葉清就很無語了。
說了半天話,感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輕飄飄的,一點勁沒有。
你說這人氣不氣人。
齊晟已把手中的藥給喝了,擱在一旁後,和她說:“丫頭,彆理他,他這個人向來不識情趣。”
葉清嘴角扯了扯,坐了過來,道:“他這種人,擱到我們那個時代,這輩子都找不到媳婦的。”
“嗯,有可能擱到現在,也找不到媳婦。”這話齊晟同意。
順著她的話說,就像順了她的毛一樣,葉清心裡舒服了些,隻道:“你現在是不是也不想聽我叫你塵塵了?”
“沒關係,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語氣之中滿滿的寵愛,葉清的毛算是被順妥了,伸手輕輕抱了他一下,親昵道:“塵塵。”
“嗯。”他答應一聲。
“塵塵。”她再叫一聲。
“嗯。”他又答應一聲。
她繼續這樣叫,兩人雙眸交織在一起,那叫眉目傳情,他繼續‘嗯’,甚是享受她此時故作嬌態的模樣。葉清眉眼裡都噙了笑,她就喜歡塵塵這乖巧的模樣,什麼都會順著她。
傾了一下身子,在他嘴上親了一口,一隻被剝過的葡萄直接過到齊晟嘴裡了。
他怔愣了一下,被她幾番撩撥,身上有些發熱,但受傷在身,卻是無法做些什麼的,隻能在她又一次又拿了個葡萄喂過來時,他學她的樣子,扳過她的腦袋,過她小嘴裡去了。
閒來無事,兩人你儂我儂,如膠似漆的粘乎在一塊。
~
說到叫名字的問題,葉清姑娘當然也是會分場合的。
重要的場合,也是會叫殿下的,她自有分寸的,她並非不懂規矩。
私下裡塵塵叫習慣了,改口讓她叫齊晟,或者一句一個殿下,這也太生疏了。
------題外話------
鐘神醫(內心異常傲嬌):找媳婦乾什麼?我根本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