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廣陵自然更是沒話說,前兩日他才讓這莊親王的世子欺辱了去,他也確實的知道這事就是齊晟乾的,還是他讓齊晟乾的。
他們不說,齊元說:“這齊相意也是該受點教訓的,你說誰給他的膽子,他怎麼會把主意打到小陵子身上來了,小陵子可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這一個個的,簡直有病啊!
這樣的病在京城權貴之中也是常見之事,但主意都打到齊廣陵身上來了,齊元就覺得這些人腦子不清楚了。
齊元從小被保護得太好了,無憂無慮的,也沒有人會招惹他,勾心鬥角這樣的事情沒人會找他,他根本不清楚齊廣陵在宮裡的形勢。
一個軟弱可欺的大皇子罷了,四大王府的人當然不會怕他,不會放在眼裡。
齊廣陵看他一眼,臉色不太好看了,低斥一句:“七叔胡說什麼呢。”
從小就有同性在打他的主意,這在皇室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那日他落水後,雖然當眾說了是一場誤會,可私下裡大家心知肚明,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一準是他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又引起了莊親王世子的主意了。
關於這件事情,齊元心裡也明鏡似的。
他也搞不明白,他明明大皇子,怎麼就有那麼多不知死活的家夥非要招惹他,上一個是慶親王的世子,直接被齊晟錯手給殺了。
這一次又是莊親王的世子。
齊元就事論事的說:“你也不用害羞,這說明你魅力大,男女都喜歡,鐘熙你說是不是。”
“是啊,大皇子一看就是魅力無窮光芒四射之人。”鐘熙這話是帶著諷刺的,齊元聽不出來。
齊廣陵心裡很不舒服,他並不想招同性喜歡,說到男女都喜歡,他都快滿二十了,這些年來,還真沒有哪個異性姑娘喜歡過他,宮中也會時爾擺設宴席,他也會出現的,但異性姑娘的目光從來都不在他的身上。
大家的目光追隨的,永遠都是齊晟。
他沒有母後傍身,背後也沒有什麼勢力,即使他長得再天下無雙,但隻要有齊晟在,他都不在姑娘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論容貌,他與齊晟可稱為絕世雙嬌了,齊晟沒有哪個方麵比他弱,該怎麼選擇,大家心裡都有杆秤。
想到這些事情,口中的菜立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又吃了一些菜後,齊廣陵站了起來,說:“你們慢慢吃,我有點累,去躺會。”
“行,等我們吃好自己走。”齊元也不和他客氣,本來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他們年紀差不多,從小一塊長大,彼此不分你我。
隨著齊廣陵離開,齊元忽然想起了什麼,直問:“鐘熙,這一次不會又是齊晟乾的吧?”
齊晟向來護齊廣陵,他們一塊長大的,這一點齊元也是心知肚明的。
齊廣陵每次被人非禮,隻要齊晟發現了,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是六親不認的,上次被他從窗戶上扔下來的那個就是很好的例子,那可是他六哥家的世子。
說起他這些哥哥們,齊元與他們雖也是常來常往,但關係最親的還是宮裡的齊晟了,畢竟是一塊被段皇後撫養長大的,是旁的人比不了的。
“彆胡說,沒有的事。”鐘熙吃了一口菜,這事當然要否認了。
齊廣陵躺在床上,聽兩個人在外麵低聲說話,都是在說外麵的事情。
齊元向來是快活的,他一出生就被父皇捧在手心裡當兒子一樣疼愛了。
他這一生,是沒有什麼煩惱的。
時候到了,父皇必定會為他擇一門好的親事,讓他快快活活的成親。
照理說,他都快二十歲的人了,婚事早該定下來了,但父皇一直沒有要為他賜婚的意思。
外麵的兩個人也算識趣,知道他病著,需要休息,便沒有久留,吃喝過後,讓宮女進來收拾了一下,這兩人一塊走了。
一邊出去,齊元還一邊問:“你記住了,到時候你們去莊親王府吃飯的時候,叫上我。”他是一個哪裡有熱鬨就想往哪裡去的人。
“嗯。”鐘熙答應一聲,兩人身影漸漸遠去。
外麵,天色已黑了下來,可齊元還在說:“時間還早,回去也是睡不著,我去你那玩玩吧。”
“我回去沐浴。”
“沐什麼浴啊!你身上又不臟。”
他怎麼就知道他身上不臟,他天天泡在草藥裡麵,自然是要天天沐浴的,不然身上就會有一股草藥的味道。
他向來是一個極為講究之人,沐浴這事,是雷打不動的。
“算了算了,我去找小衍子玩,你洗你的。”
本想找葉清玩的,想一想就算了,人家小夫妻倆肯定在榻上玩了,他就不去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