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瑾臉色不善的道:“你是齊晟的妻子,你說我想乾什麼?”
葉清又故作認真的想了想,說:“照你這麼說來,你綁了我,是想引齊晟出來,殺了他?”她是這樣子猜測的。
公孫瑾看著她,他真沒有想到,她竟是齊晟的妻子,後來知道了,也就沒想打擾她了,誰知道世事無常,他現在不能不打擾她。
他伸手捏了葉清的下巴,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是不慌不忙的,明明年紀也不大,怎麼能夠有如此鎮定的心境?
他說:“你的命,可比他值錢多了。”
葉清心裡微微一動,不是拿她換齊晟的命?那他想乾什麼,正這樣想著,就聽他又說:“還記得你欠我什麼沒還清嗎?”
葉清當然記得,她當初在離開公孫國公府前,答應等他練好了槍法,送他一個更好的槍。
後來,她回宮了,再與他沒有交集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聞聽此言,葉清掙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也鬆了手,隻是,那捏過她下巴的手,無端就覺得熱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觸碰她,是以這樣的方式。
“記得。”她立刻眉眼一笑,說:“一刻也沒忘記,公孫大哥,你槍法練得如何了?”
她一口一個公孫大哥的,公孫瑾聽得麵無表情,他不會被她迷惑,受她麻痹的,他冷淡的說:“為了你的承諾的,我自然是一刻也不敢放鬆。”
“那就太好了,一會你試給我看一看。”
公孫瑾看著她,嘴角忽然勾勒一抹冷笑,有幾分的殘酷,爾後,他伸手摸在她腦袋上,和她說道:“行了,不要裝瘋賣傻了。”
手觸到她頭上的發簪,他直接把她的頭飾都取下來了。
“你乾什麼?”她立刻盯向他手中的發飾。
“這些東西,你現在用不著。”他把從她頭發上取下來的發飾都收好了。
發簪都是利器,當然是防止她有什麼小動作。
葉清忽然低笑一聲,公孫瑾真是膽大又心細啊!
想到此處,她又若無其事的道句:“行啊,你喜歡就送你了。”
她盯了自己雙手雙腳上的鏈鎖,都是鐵製成的,想要弄斷幾乎不可能。
她原本也想著,找個機會拿發簪試一試,看能不能開鎖的,沒想到他倒是先下手為強,把她的發簪都沒收了。
她忽然想起齊廣陵手腕上也戴了個手鐲,當然沒有她這麼難看了,隻不過,齊晟當初也在上麵花了點心思,令他戴上鐲子後隻要一動,就會發出響聲。
怎麼有種齊晟乾的事都報應到她身上來的感覺了,這也太沒道理了,不過,一想到自己妻子的身份,又覺得太有道理了。
來到這個異世後,本想可以過上歲月靜好的生活,她現在是真發現了,跟著齊晟過,哪有什麼歲月靜好,恐怕這一生都是在負重前行。
不過,她不後悔,真不後悔。
她忽然又想到外麵的車夫許忠,那個人的確是許忠沒錯,就那身形,她不可能認錯。
她的車夫那都是宮裡的人,是齊晟派給她的,說白了那都是齊晟的人,可這段時間她也沒少給許忠好處啊!原本以為她已經把人收買為自己的人了,哪想到還是讓許忠給賣了,竟幫起了上官瑾。
葉清想了一會,心裡想明白後,再抬頭時便又問一旁坐著沉默不語的公孫瑾:“公孫大哥,你是挾持了我車夫的家人吧。”所以才能那個許忠才會聽他的,他讓駕車走人他就走。
公孫瑾看著她,點頭:“對。”這也沒什麼不可以告訴她的了。
他這幾天一直在暗中觀察葉清,發現她的車夫每天都是同一個人,他便跟蹤了一下那個車夫,發現他家裡還有妻兒和父母,他當機便把車夫的家人給關了起來,車夫顧及自己妻兒老小的生命,最終是妥協了,配合了他的要求。
這般,算著她出來的時間快要到了,公孫瑾就坐在她的馬車裡等她了,趁其不備,把她給拿下了。
她應該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是危險的,偏還要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與他像老朋友敘舊一樣,他心裡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莫名的覺得,難受。
他本沒想要傷她的。
他又說:“我準備帶你離開京城,去一個齊晟無法找到你的地方。”
葉清微微眯了下眼,她確實有套近乎之意,當初公孫瑾在半路曾把她從傅雪手裡救過來,後來又因為某種原因帶她回公孫國公府上,她一直覺得吧,這公孫瑾骨子裡是個好的。
公孫瑾一下子把話挑明了,她現在想繼續套近乎那得需要多厚的臉皮才能撐得下去。
她的丈夫殺了公孫瑾的父親,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葉清不在和他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