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神醫,拿跌打藥來。”齊晟已開口朝那邊喚了去。
鐘熙走了過來問:“怎麼了?”
“大皇兄從馬車上跌了下來,給他包紮一下。”
“……”鐘熙看了看齊廣陵,有沒有搞錯,就他手上那點傷,那是傷嗎?
心裡本不是太情願的,可接觸到齊晟不善的眼神後,鐘熙還是認命的準備過去給對方處理一下那不算傷的傷。
“不用了。”感覺到鐘熙靠近過來,齊廣陵立刻伸手阻止了一下。
“好像就是蹭了點皮,我沒那麼嬌貴。”
鐘熙說:“大殿下身子向來嬌貴,受不得半點冷熱,這傷口若是不及時處理,萬一感染了,會更麻煩的。”
“……”
明明話中都是諷刺,現在的鐘神醫與他說話聽起來也是陰陽怪氣的。
齊廣陵撥腿就走,他為什麼要在這兒受他們的冷嘲熱諷呢。
身子忽然就被摁了下來,齊晟把他給摁在馬車上了。
“鐘神醫說得沒錯,你這身子本就金貴,受不得半點委屈。”齊晟一邊說罷這話一邊直接拿了鐘熙的藥,給他往手有傷之處塗了塗。
齊晟又說:“你手上現在上了藥,今天就彆洗手了。”
“……”不洗手,一會他不要吃東西嗎?
齊晟利索的給他把手上蹭破的幾道皮給塗好藥後,伸手拽了他的手臂往外走:“那邊有個包子鋪,去吃點吧。”
還有米粥,一夥人一過去,包子鋪直接被他們給包了,米粥直接被他們的人全買了。
兩位殿下與鐘神醫坐下來吃,旁人各處站著,沈景和傅雪和往常一樣,這兩個人一邊咬著包子,一邊拿了手裡的畫像打探事情。
“包子我就不吃了,有粥就好了。”齊廣陵這時把自己麵前的粥捧了起來,喝了一口。
早上到現在還沒有漱口,就覺得嘴巴裡分外不是滋味。
喝過一口後,他放下粥說:“我想漱口。”
齊晟回他一句:“這裡又不是家裡,你將著點吧。”
齊廣陵忽然就冷嗬了一聲,他倒是想將就,隻是養成了二十年的習慣,讓他真的覺得很不舒服。一夜過去不漱口,嘴巴裡的滋味他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他是不太明白,這些年來他在外麵究竟是怎麼生活的,明明在宮裡的時候那也是一身的光鮮靚麗,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那個幾天不洗澡,早上醒來可以不漱口的齊晟和宮裡的齊晟聯係在一起。
“快吃了。”見他沒有再吃的意思,齊晟催了他一句,他這般磨嘰,光花在他身上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了。
“不漱口,我吃不下去。”
“冷九,去馬車上把陵哥的牙刷和水拿來。”齊晟隻能吩咐下去,一臉嫌棄的盯他一眼,在宮裡的時候也沒發現他這麼多毛病,隻覺得他這個人喜愛乾淨,衣裳都是素淨的。誰知這一出了宮,他比姑娘還要嬌氣,講究得讓人無法忍受。
他急著趕路,他偏要在這兒拖著耗時間。
冷九很快把他的刷牙工具拿了過來,引著齊廣陵到一旁去漱口,直到把他侍候舒坦了,他這才坐下來,把粥給喝完了,隻是沒有吃包子。
他手上被塗了藥,齊晟不許他洗手,這事他也就沒有堅持了。
“公子,公子,有消息了。”沈景這時匆匆跑了過來,顯然是有些高興的。他立刻把打探來的事情稟報了一下:“那邊有個賣餅的大娘說,確實在兩天前見過公孫瑾,看來我們的路線是對的。”
齊晟點頭:“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