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不能告訴他們乾爹已經死了,她能做的便是陪著他們,走遍天涯海角。
葉清沒有看齊晟遞過過來眼神,就聽呂隱忙說:“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呂蒙也忙說:“這種事情我和你二哥就可以解決了。”她現在已成了親,女子成了親,理當在家相夫教子,讓她跟著東奔西跑,那肯定是不行的。
葉清沒再言語,她心裡已經這麼決定了。
齊晟這時站了起來,出去了。
屋裡的人還在說話,顯然也沒有人對他的離開有什麼彆的想法。
齊晟徑直出了屋,直到了院中。
呂文已死的事情,如果他不說,他們就會一直當他還活著。
他真的要看著他們滿世界的去找呂文嗎?
如果說了,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
想到這些事情,他心裡有些冷,一如這冷清的夜晚,冷清的月光,怎麼也沒有辦法把他捂熱了。
有膽殺人,卻沒有膽量承認,第一次,他發現自己真的是個膽小鬼,又膽小又懦弱。
這樣的自己,他忽然有一點鄙視。
可是,一旦說了,他從此以後就會失去這些人了吧。
如果不說,這件事情就像肉上的一根刺,時刻都在刺痛著他,提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