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呂隱快步上前,一把奪了上官塵手中的桶,笑了說:“還是我陪清兒去打水吧。”
既然如此,葉清也就說:“那就由勞二哥了。”
轉身,葉清拎著自己的桶走了,呂隱便跟上了。
轉角出了自家的屋,呂隱說:“清兒,你看上官,身上沒二兩肉,一看就是乾不了多少重活的人,以後有什麼活,你叫我吧。”
“哦。”她也沒打算讓上官幫她乾什麼重活,她打算等自己賺了些銀子,雇些工人幫她乾活。
上官這樣的男人,嬌養著,完全沒問題。
呂隱說:“上官家以前是養馬的,以前家裡是有點錢,後來他們那邊出了瘟疫,他們家的馬全都死了,還欠了許多的銀子。”後麵的話是他自己估摸著的,馬都死了,沒有賣出去,肯定欠下不少外債,又說:“他爹娘受不了打擊,都死了,就剩他一個人了。”其實具體的他也不太清楚,他猜著肯定是這樣子,不然上官也不會來投奔他們家了。
上官來他們家後,和他爹單獨談了幾句,具體的情況他不清楚,但這樣的話必須告訴葉清,讓她明白上官這樣的人,不能托負。
葉清想了想,道句:“少爺現在蠻可憐的了。”
呂隱說:“你不用一口一個少爺的叫他,他現在不是少爺了。”以前或者是,但現在真不是了。又說“他現在是挺可憐的,一沒銀子二沒房,媳婦都娶不上,所以我爹看在以前和他爹有交情的份上,好心收留了他。”
葉清看他一眼,莫名的覺得他這話有著滿滿的惡意呢?
葉清默了一會,想了想,難怪一開始就覺得上官不像尋常的農家子,雖是穿了同樣的粗衣粗布,但他身上就是一股子非同尋常的貴氣,根本沒有農家子的鄉土氣。而且,長得真的是俊出天際了。
這樣一個被嬌養大的少爺,家裡忽然出現這樣的狀況,內心一定很痛的吧,若不是走頭無路了,一定不會前來投靠到呂獵戶家的吧。
等賺了錢,給少爺買幾件好衣裳穿穿,再買些好吃的給少爺也補一補。
葉清盤算著,一會喊上少爺去縣城一趟,一定得把牙刷都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