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這楊氏又是抽自己耳光,又是磕頭的,葉清也不為此所動,朱宏媳婦一旁氣得嚷:“你們看看這個丫頭,她就是鐵石心腸啊,我就說了,求她都沒用的。”
楊玲是楊氏一族的閨女,她的親娘實在看不下去自己的閨女又是磕頭又是抽自己嘴巴的,可對方還無動於衷,便撲了過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嚷:“傻閨女,你這是何苦來著?”
“你自己看看,她根本就是個冷血動物,她不會救人的。”
楊氏用力推開自己的母親,哭著喊:“娘,你能不能少說一句。”
“葉清姑娘,我知道,就算我死在你麵前,可能都不能彌補大家對你的傷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原諒,才能讓你出手救我丈夫。”她又磕起了頭。
葉清沒有扶她,隻是道:“這個夾子,你們都弄不開,怎麼就斷定我可以弄得開?”
朱宏媳婦王氏氣呼呼的嚷:“這個夾子就是你放在山上的,你放上去的,你怎麼會弄不開?”
葉清點頭:“這個夾子,瞧起來的確像是我放在山上井邊上的,我放在自己井邊上的,怎麼就到了他腿上了?哦……難不成是你們一大早上偷偷摸摸的去了山上?到了井邊?想朝我井裡投毒?”
這事當然不會有人承認,朱宏立刻狠狠的道句:“你,你血口噴人。”
葉清說:“既然你們認為我是血口噴人,我不介紹再多背負一個見死不救的罵命,請回吧。”
朱宏黑著臉,沉聲道:“葉清姑娘,今天早上,他們確實是上了山,投毒這事你說得太嚴重了,他們就是好奇你這在山上把房子造成什麼樣了,才會趁著天未亮,上了山看個究竟,哪曾想就踩著了你設下的陷阱。”
葉清走到朱城旁邊,看了看他,這人疼得額頭冒汗,臉都白得沒有血色,便道:“我這山上,陷阱可多了,我勸你們沒事不要靠近我的房子和水井,踩著個夾子是輕的,萬一遇著了個什麼野豬,可就連小命也沒了。”
“啊呀……”一聲慘叫從朱城的嘴巴裡傳了出來,說話之間,葉清已把那夾子從朱城的腳上取下來了,疼得他幾乎昏死過去。
葉清說:“看在你媳婦這麼苦苦哀求的份上,我才救你的,但會不會落下個殘疾就看你的造化了。”她手裡這個野豬夾子可不是擺著玩的,一旦踩上它,除了她本人,誰也彆想取下來。當初做這個的時候她特彆做了把鎖的,鑰匙就在她手裡。
朱宏黑著臉立刻擺了手:“快抬走。”趕緊還要找大夫給看一下。
“謝謝葉清姑娘,謝謝葉清姑娘。”楊氏趕緊又磕了個頭,跟著他丈夫一塊飛快的跑了去。
有人抬了朱城走了,村長和一些族長還沒有走的意思,留下來的村長這時說:“葉清,大家都是一個莊上的,你在山上造房也就罷了,還要在山上設這麼多捕獵的陷阱,這朱城受傷,你是有責任的。”
葉清說:“村長,早就說了,這荒山誰開了,就是誰的,我在我家的周邊設置這個,是為了防小人,隻要大家不靠近我家,就不會有問題。”
村長黑著臉說:“你最好把這個陷阱給撤了。”
葉清回敬:“恕難從命。”
村長看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