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眼神啊!可相配了。
熙宗懶得與他再扯這些,岔開話題:“你睡那頭,睡裡麵。”
睡裡麵就睡裡麵,睡哪頭都一樣,齊元立刻睡了過去,把外麵的地方空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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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今天晚上的呂隱也跟著上官塵睡了。
能和自己崇敬的人睡在一個屋裡,還是一張床上,呂隱心裡激動啊!
一進屋,他立刻笑嗬嗬的說:“你睡裡麵吧,我睡外麵,幫你擋著,免得你半夜翻身不小心掉下來了。”因為床不大嘛,翻身掉下來也有可能,他與呂蒙一塊睡覺的時候,半夜就不隻一次的掉下來過。
“你睡裡麵。”
“哦,好,好。”呂隱立刻跳到床上,不過,他很快又跳了下來悄悄的說:“上官大哥,你看時間還這麼早,咱們肯定是睡不著讓,要不我們說說話吧?”
“好。”他同意了。
呂隱立刻笑嗬嗬的說:“你耍兩招給我看看吧。”戰神嘛,他現在甚想看一看戰神讓英姿,耍起來有多威風。
上官塵看他一眼,說:“你不用刻意討好我的,在這裡,我就是上官塵,大家都是平等的。”所以,他不必拘束,該怎麼對他依舊可以怎麼對他,在這裡,沒有誰比誰更高一等。
呂隱一怔,忙說:“我不是討好你,你不要誤會。”他以為因為他是戰神,他們兄弟才對他好的嗎?也許是,但也不完全是。
“那就不用對我太好。”他們兄弟翻臉未免太快了,旁人看著都要起疑了,尤其是那丫頭,鬼精似的,他們忽然對他麼親熱,那丫頭會不琢磨,會不想?
不讓對他太好?但是,他做不出來對他不好啊?心心念念的崇敬的人物就在眼前,他已經很控製了好不好。
呂隱糾結了一下,和他講:“上官大哥,我喜歡你很久了。”
“……”
“現在好不容易見著你了,我沒辦法對你絕情啊!”
上官塵問:“你不是喜歡丫頭嗎?這麼快就又變心了?”
“啊,上官大哥,你千萬不要誤會,我知道葉清不喜歡我,她喜歡的隻有你,我現在也隻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喜歡了。我對你的喜歡,也隻是對英雄的崇敬,你沒來之前,我就聽說了你的名字了,名冠五國啊,誰不知道戰神啊,我特彆想和你一樣,不說名冠五國,至少能名揚個咱們東凰的天下吧?但是你也知道的,我從小跟著我爹,也就會上山打個野兔野雞的,一隻山豬我都打不過的。”所以就這能力怎麼可能名揚天下,現在知道他是戰神了,他特想跟著他學點功夫。
上官塵坐了下來,問他:“在這裡生活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男兒誌在四方為國效力嘛。”如果有機會有能力,他當然也想出去闖一闖嘛。如果有機會有能力,沒有人願意永遠待在這個破落的小山莊的平庸一生的。
上官塵默了一會,說:“你去搬個凳子過來。”
“好。”且不管他讓自己搬凳子過來乾什麼,呂隱立刻照他的話做了。
堂屋那邊已熄了燈,呂隱偷偷摸摸的過去,推了推門,裡麵還上了門栓,他隻好去窗欞那邊悄聲喊:“大哥,開門,大哥。”
呂蒙心裡正憋著些氣,自然是沒有睡著的。
今天晚上他不但不能跟上官塵睡,就連齊元也睡不到。
聽見喊聲,立刻跑了出來,悄悄把門打開了,問他:“乾什麼?”
“搬個凳子。”呂隱立刻搬了個凳子又悄悄出去了,呂蒙也不知道他要折騰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搬凳子乾什麼?心裡好奇,立刻悄悄跟過去了。
呂隱搬著凳子回去了,上官塵讓他把凳子靠牆而放後,和他說:“你今天晚上,就坐在這凳子上睡吧。”
“啊……”坐凳子上睡,那怎麼睡得著。
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呂隱也不問二話,立刻照坐了,往凳子上一坐,盤了腿。
上官塵坐在床上瞧著他,問了句:“你都不問問原因嗎?”抑或是他故意為難他……
呂隱說:“你是戰神,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戰神,當然不會故意為難他一個小人物了,所以無須多問原因。再則,與他相處了這麼久,現在又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更清楚他的為人,知道他絕非那種仗勢刁難之人。
單純的信任,甚是難得。
上官塵說:“坐好了,我就教你一套拳法。”
呂隱一喜:“好。”一個好字落下,呂蒙猛然轉身回去了,坐凳子嗎,他也可以的。
回了屋,搬了個凳子進去了,靠牆邊,他坐了下來。
“大晚上的不睡覺搞什麼鬼?”呂獵戶躺在床上衝他壓低聲喊了句。
呂蒙忙回話:“我坐凳子上睡,我坐凳子上睡。”
坐凳子上睡?病得不輕。
呂獵戶正困著,也懶得理他,愛坐哪坐哪吧,他是要睡覺了。
另一屋,黑暗中,呂寧也猛地坐了起來問:“他們大晚上不睡覺,到底在乾什麼?”
葉清也坐了起來:“誰知道呢,我要去茅房。”她也好奇著呢,索性借著去茅房的機會悄悄看一看。這呂隱和她的小塵塵一塊睡了,可剛才明明聽見呂隱在外麵有喊呂蒙來著,呂蒙便去給開了門。
外麵的人乾什麼她不知道,但她們的動靜她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倆兄弟今一天的表現都很奇怪,若是因為塵塵把她從衙門裡救了出來,所以對小塵塵的看法改觀了,好像也沒毛病,可又覺得不對勁。
葉清起身要去上茅房,呂寧也立刻跟著起來了:“我也去趟茅房。”
“……”葉清看她一眼,去就去吧,她行在前頭,悄悄把門打開了,呂寧躡手躡腳的跟在她後頭,兩人悄悄出了屋,朝那邊一看,上官塵睡的那個屋也是黑燈瞎火的,葉清悄悄靠近窗欞處,側耳聽了聽,呂寧也悄悄跟了過來,臉貼在門上,聽了聽,好像也沒聽見什麼動靜啊!
裡麵是真沒有動靜了,這就睡覺了?
葉清想了想,也就又悄悄走了,呂寧見她走了,也沒再逗留,悄悄跟著她一塊又回屋了。
聽著外麵離去的腳步聲,上官塵這才轉了身,在床邊坐下。
呂隱也暗暗的鬆口氣,悄聲問:“誰在外麵偷聽?”就在剛才,這兩個丫頭靠近門和窗的時候,上官塵忽然就給他作了個噓的動作,他立刻會意,憋住了呼吸。
現在人走了,上官塵也就說:“是丫頭和寧兒。”
呂隱疑惑:“她們兩個來聽我們的房乾什麼?”
“沒事,不用理會。”上官塵躺了下來,又說:“男人之間的秘密,不要讓女人知道了。”
呂隱會意,立刻道:“一定一定。”從今天以後,他與戰神之間竟然有一個共同的秘密,想起來怎麼還有點興奮呢?
呂隱坐在凳子上,有點合不攏嘴。
上官塵又說:“坐凳子可以更好的把勁氣都落實到凳子腿上,使腿腳更堅實,最為重要的是要實現丹田和下肢的貫通,你慢慢領悟吧。”
漫漫長夜,旁人都進入了夢鄉,兩個小子最終是撐不住了,坐在凳子上打起了盹。
翌日。
天微亮,呂隱從凳子上醒了過來,實在是這凳子睡得太不舒服了,他看床上的人還睡著,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凳子,雙腿都沒知覺了。
悄悄開了門,決定先去把水給打了,呂蒙這時也從另一個屋裡出來了,兩兄弟各自扶著自己麻掉的腿往外走,想跺一下腳,又不敢用力,怕驚著了屋裡的人。
“大哥,你腿也麻了嗎?”看呂蒙和自己一樣,呂隱驚訝。
呂蒙黑了臉:“隻許你坐凳子練功,還不許我了?”
呂隱一怔,就知道他昨晚應該是偷著過來看了,忙賠了笑:“大哥,我可沒這個意思。”
呂蒙揉著自己的腿說:“沒這個意思最好,說好了,不論上官大哥教你些什麼,你都要告訴我,不能隱瞞。”
呂隱拍拍他的肩膀:“放心,這是咱們男人之間的秘密,一定不會對你有所隱瞞。”
這態度不錯,呂蒙心情好了不少。
“你們在說什麼?”隨著兩個人的小聲交談,葉清也走了出來。
“沒事沒事,我們先去打水了。”呂隱忙去取水桶,呂蒙立刻跟著一塊去了。
“……”這兩個小子,平日裡都是巴不得多和她說幾句話的,現在好像恨不得她不要搭理他們似的。
葉清想了想,從昨個小塵塵救了自己回來後,這兩個小子真的是變了個人似的,她都要懷疑現在活著的不是他們本人了,這麼早就起來了,比她起的還早,還搶著去打水,這活最近都是齊元在乾的啊!
能想得通,好像又想不太通,罷了罷了,隨他們了,隻要他們不欺負小塵塵就好。
想到塵塵,瞅了一眼他睡覺的屋,她一邊伸著懶腰一邊甩了甩腦袋,最終去打了套套法,隻是打拳的時候較於以往有點心不在焉了,腦子裡一直在走神,一直琢磨著這塵塵有沒有醒啊,怎麼還沒有起來啊!
最終,這套拳沒有打完,她便收了步,轉身,前去取水刷牙,快速的把自己的牙齒刷了一遍後,確保自己口氣是清新的,這才鬼迷心竅的悄悄靠近塵塵的房間了。
塵塵還沒有起來,那應該還沒睡醒吧?葉清推了下門,鬼使神差的走進去了。
由於天微亮,房間裡顯得有些昏暗,但也足以看見床上睡了個人,悄悄走近,就見小塵塵睡得正熟。這英俊的臉龐啊,連睡覺都這麼好看的人,恐怕也隻有他的小塵塵了。
對於這張臉,還真是讓人百看不厭。
第一發現,塵塵這張臉,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心情愉快。
眼睫毛比女人的還要長,皮膚嬌好得讓她都有些嫉妒了,抿起來的唇看著甚是性感,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尤物呢?這種男人天生就該被保護被嬌養著,好在她有能力嬌養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隻覺得即使是現代那些細皮嫩肉的小鮮肉大明星,都不及他的萬分之一吧,人家這容貌不論是橫看豎看上看下看,完全挑不出毛病啊!
葉清看得出神,不覺然咽了下口水。
色迷心竅啊色迷心竅。葉清悄悄的親了過去。
塵塵這嘴巴,沒塗口紅,卻透著水潤,唇性勾勒出一個極美的、性感的弧度。
又許是因為經過了貌似生離死彆,還有在客店他為她上過藥後的促膝長談,你依我儂,兩個人的關係一下子就又突飛猛進了?也許是各種原因的促成,心裡暗藏的那顆小小的野獸擋都擋不住,歡脫的跳了出來。
葉清悄悄的親了下去,一下就好。
當真是又柔又軟啊,塵塵沒有醒過來的跡像,她看了看他英俊的臉龐,著了魔似的,就忍不住又想親一下,再親一下就好,忽然發覺自己對塵塵的喜歡又多了幾分啊!
猛然,塵塵就像是無意識的,長了下嘴,捉住了她的嘴,回應過去。
“……”小塵塵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做了春夢?心裡正這麼想著,整個人忽然就被他雙臂一撈,摁在了懷裡,翻了個身,壓在了她身上。
葉清一驚,第一次,小塵塵這麼用力的親她,沉重的身子壓在她身上,好像一座山,似乎要把她給壓死了。
本應該是乾柴遇烈火,好好享受一下的,現在竟是被壓得快出不來氣了,哪還有半點享受,葉清忙用力推了推身上的人,使勁要把人給從身上推開,但小嘴卻是被這人生生給噙住,一掙,還疼。
哎呦……葉清心裡鳴叫一聲,小塵塵這是和誰做春夢呢,這麼使勁的咬她,該不會是和她吧?為了喚醒他的意識,她立刻大張了口,配合了一下,巧舌如蛇啊巧舌如蛇,哧溜一聲鑽進他裡麵去了,之後,咬下去,就不信你不醒過來。
果然,他所有的動作忽然就都停止了,一雙黑眸直盯著她。
他盯著葉清,問了句:“丫頭,你在我床上乾嘛?”
葉清笑嗬嗬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我聽到你屋裡有動靜,你好像在說夢話……然後,我過來看看你,想喊你的,你就把我摁床上了,你好像在做春夢?夢著誰了?”
“是嗎?”他懷疑的看著她。
“你挪一挪,我都快被你壓死了。”葉清忙又推了推他,怎麼這麼重啊!掙都掙不脫。
他沒有動,反而壓得更緊了一些,眉眼挑了挑,說:“我怎麼覺得好像是有人靠近我,想要偷親我來著。”
“沒的事,你做夢來著。”那天剛被他說不矜持來著,還是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偷偷摸想偷親他的行為了吧。
“說起謊來倒是臉不紅心不跳。”他腦袋壓得更低一些,唇幾乎要壓到她的唇上了,鼻尖幾乎要對著鼻尖了,這麼近的距離,都能看見他長長的睫毛了,葉清不覺然的吞了下口水,真想親上去,但又怕他說自己不矜持,還是留著成親以後再親吧。
勉強壓下心裡的那股邪念,她忙彆過臉說:“小塵塵,你再這樣撩我,我就把持不住了。”乾柴烈火,真的很容易擦槍走火的。
瞧她一臉的克製,他嘴角忽然就扯開,上揚,不逗她了,低首,在她嘴上親了下去。
她這麼想親他,他還是滿足她一下吧。
葉清一怔,感覺到一個細膩的吻落了下來,本能的想回應一下,他就像逗小狗小貓似的,逗了一下,就移開了。鬆開她,坐起,說了句:“下次想親直接告訴我,不用偷偷摸摸的。”
“……”本以為可以蒙混過去,原來他真知道自己偷偷摸摸的跑進來想要親他,心裡了然了,也就裝不下去了,坐起來反問他:“是不是我進來的時候你就已經醒來了,隻是在裝睡?”
“嗯。”他點頭,坦白承認了。
葉清輕哼一聲,老臉到底是通紅了一片,麵上還是故作鎮定的說:“小塵塵,我發現你現在變壞了哦。”言罷,飛快的下床,跑了出去。
明知道她偷偷摸摸的進來想要親他,他還故意裝出一副做夢的樣子,還有那欲拒還迎的樣子,一臉無辜的樣子,這人怎麼這麼能裝呢,好像是她強勢的欺壓了良家少女似的。
摸了一下被小塵塵親過的嘴巴,自己心裡忽然就又樂開了花,立刻去了灶房,把米泡上,然後又洗了把臉。
上官塵坐在床上未動,想了想,嘴角的笑漸漸扯開,放大了些。
這個丫頭啊,還真是色膽包天色膽包天啊!沒覺得反感,心底深處卻湧出一股曖流。
“熙宗,你是不是有病啊?”忽然,另一個房間,傳來了齊元怒氣衝天的喊聲。
上官塵微微擰了眉,這一大早上的,齊元這河東獅吼的功夫也是夠震天的了,這熙宗就是有本事氣得他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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