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葉清姑娘酒精中毒了(1 / 2)

農門惡女 瀟湘非傾城 19169 字 11個月前

上官塵端著水回屋的時候葉清側臥在床上,醉酒的滋味一點不好受,感覺嗓子眼裡都冒著酒氣,頭疼欲裂啊欲裂!她承認,她是喝多了,就是在現代也沒這樣喝過酒啊!

“丫頭,喝口水。”上官塵來到她身邊喚了一聲,伸手把她扶了起來,要喂她水喝。

葉清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覺得嗓子眼都在冒火,就著碗勉強咕嚕咕嚕喝幾口了,喝過,又躺了下來。

放下手中的碗,上官塵看她一眼,這丫頭平日裡瞧起來桀驁不馴的,但這睡覺的姿勢,怎麼就跟個貓似的,人本來就瘦弱,這一倦縮,更小了。

丫頭一天天長大,早已不是當初見她的模樣了,尤其是醉酒之後,這臉紅通通的,像染了一層胭脂,說不出的美妙可人。伸手,他想把擋在她臉上的一縷頭發拂到一邊去,手觸摸到她臉上,丫頭的臉蛋也是粉嫩可人的,這些日子以來,她簡直是逆生長了,臉上的肉多了些,皮也剔透起來。

其實,這丫頭一點不難看,不但不難看,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倒覺得她現在美豔極了,尤其是這個時刻。還真是應了那句: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

上官塵看了她一會,見她一動不動的躺著,喊她:“丫頭,是不是難受?”

她沒吭聲,上官塵默默歎口氣,忍不住要數落她一句:“以後不許這麼逞強了,你一個姑娘家,和男人拚什麼酒。”現在好了,自己難受得像頭豬,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了。

~

同一時間,另一個房間裡,齊元在熙宗的藥箱裡翻了起來,什麼也沒找到。

熙宗人躺在床上,揉著腦袋問他:“你到底在翻箱倒櫃的找什麼?”

齊元扭轉過身,來到他麵前再次說:“你給我醒酒丸。”他看葉清喝得太多了,肯定是醉得不輕,但這熙宗卻沒事,就想他一定是吃了什麼藥,解了酒。他便想要過來送給葉清,可熙宗不給怎麼辦?隻好自己的找了。

“給你說了,我沒有。”

“老子才不信你呢。”

“愛信不信。”誰在乎呢,熙宗打算翻過身去睡覺,不看他,那麼大一個人了,思想一點都不成熟,整天就會瞎胡鬨,全家人慣得他像個二五百,看得他心煩。

猛然,身上一重,齊元已經壓上來了,一下子騎在他身上摁住他的脖子威脅:“給不給,給不給。”

熙宗不說話,脖子被掐得有點疼,便咳了起來,齊元還在繼續威脅他:給我就放開你,快點給我……

熙宗沒說話,隻是慢慢了閉了眼,腦袋一歪,死過去了。

齊元一怔,一驚,一愣。

不會吧,他沒用多少力道啊!

伸手前去探他的氣息,真沒氣了?

“熙宗,熙宗……”齊元臉色大變,見他真沒反應了,立刻從他身上跳了下去,扭身跑出去大喊:“少爺,少爺,熙宗死了,熙宗死了。”

上官塵已快步從屋裡走了出來,迎著齊元一邊過來一邊問:“怎麼回事?”

聽見喊聲的呂隱呂蒙和呂獵戶呂寧全都跑了過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熙宗怎麼就死了呢。

齊元急得眼睛都紅了,隻差沒哭出來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他要醒酒丸,他就是不肯給,我就趁機把他摁住他掐了他脖子,我真沒用力,可他就沒氣了。”

上官塵臉色複雜,匆匆去了那邊的屋,就見熙宗人正好好的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進來的人,嘴角上揚,是笑非笑。

“詐屍了?”齊元驚道一句。

熙宗看著他,就像看個白癡。上官塵也回頭看他一眼,無語了。身後跟來的幾個人也是麵麵相覷一眼,這鬨的什麼烏龍啊,嚇死人了。

齊元回過神來,立刻大吼起來:“熙宗,你有沒有意思啊?”居然玩什麼裝死,嚇死他了,他要真被他給掐死了,這輩子他彆想安心了。

熙宗說:“若是換作普通人,早被你掐死了。”他不裝死,他會鬆手?依他的性子,會沒完沒了。一個農家女,也不知道哪點好了,就這麼吸引他們,一個非要留下成親,一個也是處處維護的,還和他動起手來了,不給他點顏色,他不知道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無聊。”上官塵給了兩個字,轉身出去了。

~

上官塵走了,呂獵戶一乾人也立刻退了出去,齊元氣得叉腰,指著熙宗嚷嚷:“你說你無聊不無聊,還詐死,現在驚動得大家都知道了,你丟人不丟人。”

熙宗站了起來,一邊朝走來一邊回了句:“是你在丟人現眼。”

齊元氣得牙疼,熙宗從他身邊走了出去,由於他在門口站著,出去的時候還撞了他一下,差點沒把他給撞翻了,氣得齊元又哇哇的跟上了:“你什麼意思啊!”

熙宗不理他,走到了樹那邊,上官塵正坐在樹下的,呂隱也正坐在他麵前問:“清兒是不是喝多了?她還好吧?”

其實,誰都看得出來那丫頭就是喝多了,幾斤酒下肚,那酒有多烈他們喝過的人都知道。

上官塵點了個頭,呂隱看出來他在擔心,忙又安慰他:“你彆擔心,睡一覺就好了。”

熙宗這時走了過來:“我去看看葉清姑娘。”

上官塵也就站起來了,熙宗便跟著他一塊過去了。

此時的葉清,和之前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熙宗走過來看了看,上官塵再次看她時已覺察到她的不對勁,她嘴唇發紫,呼吸不同尋常,他忙喚了幾聲:丫頭,丫頭你還好嗎?

葉清沒回應他,熙宗微微蹙了眉,說:“她這是酒精中毒,陷入昏迷了,隨時可能死亡。”言儘,拿了粒藥丸和上官塵說:“給她服下,我去煎藥。”

上官塵微微一怔,心裡蹭蹭上火,酒精中毒,搞什麼鬼,沒敢怠慢,忙把藥丸往葉清的嘴裡塞,拍了一下她背,令她吞了下去。

“丫頭,丫頭。”他又試著叫了幾聲,這丫頭沒給一點反應,齊元很快也跑了進來,剛在門口聽見他們說的話了,他也是又慌又急的,看了看這昏睡不醒的丫頭,他自然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是忙安慰上官塵一句:“你彆急你彆急,熙宗在這兒,他一定可以搞定的,我去催他快點。”齊元撥腿跑了出去。

知道葉清酒精中毒了,呂獵戶呂蒙呂隱呂寧都匆匆跑了過來看個究竟,對於酒精中毒一事,他們可從未遇上過,畢竟大家也很少喝酒的,逢年過節喝上幾口,也絕不會醉的。一時之間,誰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上官塵邊上坐著,開口安慰他們:“不礙事的,你們不要擔心,熙宗是大夫,他會有辦法的。”

“快,去看看熙宗那邊要不要你們幫什麼忙。”呂獵戶又忙吩咐一聲,跟著往外走了。

熙宗這時正在自己的屋裡把藥都從藥箱裡拿了出來,齊元一旁盯著,催他:“你快點啊!”

“出去。”熙宗抬也不頭的送他兩個字。

“我說,人家正等著你救命呢。”乾嘛又不給他好臉了。

“像隻八哥似的沒完沒了,被你吵得思緒都亂了,出去。”

他像隻八哥?齊元呆了一下,很想罵回去,但想想救人要緊,先不和他計較,立刻乖乖的準備退出去,忽然被熙宗喊住:“你立刻去鎮上的醫館一趟,買些藥材回來。”

“啊……”

“這是方子,快去快回。”熙宗扔了個方子給他,紙落在地上了,齊元看了看,二話不說,撿起來就跑了。

終於把這隻煩人的八哥打發走了,熙宗嘴角噙了些許的笑,聽著馬蹄的離去後,他走了出去,去了灶房,過了一會,端了碗湯走出來,去了上官塵那屋。

“把這湯碗給她服下。”熙宗把碗送了過來,遞給他。

上官塵伸手接了過來,一手把葉清扶起,拿勺子給喂了一口,陷入昏迷中的人哪裡有半點反應,湯直接從嘴角全流出來了。

熙宗轉身走了出去,合上門。

湯他已經送來了,能不能喂得進去就不是他事情了。

呂獵戶一家人都在外麵守著,看他走了出來忙上前詢問情況,熙宗也就說:“沒事沒事,等藥喂下去了,人也就醒來了。”

沒事就好,大家鬆了口氣。呂寧例外,葉清死活與她何乾,就算死也是喝酒喝死的,看看這是什麼女人啊,塵哥哥的眼神也太不好了。

~

上官塵又喂了兩回都沒有成功後,他便不敢再糟蹋這碗湯了,默了一會,到底是自己先含了口湯,準備嘴對嘴的過濾到葉清的口裡。

一身的酒味也就算了,滿口都是那烈酒的味道,這樣的味道,他並不喜歡,但眼下也顧不得許多了,隻能一口又一口的把湯嘴對嘴的過給她。

好在成功了,等一碗湯差不多喝完了,上官塵自己的眉宇擰得更深了一些,坐在一旁直直的盯著她的動靜,而此時的葉清也好不到哪兒去,自從她躺在這張床上昏睡過去後,那就像和誰乾了一場極為慘烈的架似的,全身都像被碾過了,好不難受,嗓子眼裡冒火,想喊喊不出來,渾身無力,想打抬不起手臂,隻有挨打的份。

好在這湯在不久之後就起了作用,葉清醒了過來,閉著的眼微微張開了些。

“丫頭,你醒了。”

她還沒來得及想些什麼,耳邊已傳來上官塵的聲音了,葉清抬眼看過去,上官塵就坐在她床邊。

葉清看著他,他眼裡好像有著什麼擔心。

她想了想,自己好像是喝了些酒,然後躺塵塵屋睡覺了。

不過,這一覺醒來後,感覺身上好受多了,腦袋也不那麼疼了。

葉清欲要坐起,上官塵已伸手扶她起來了,她不由得先笑了,問:“你該不會一直坐在這兒看著我吧。”

上官塵看著她,她顯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酒精中毒死了,眉宇間不由得皺了起來,葉清看著他,他這什麼表情?害羞?也不像。

“你剛才差酒精中毒,幾乎要死。”

“靠,真的假的啊!”葉清一下子瞪圓了眼,不會吧不會吧,她葉清死於酒精中毒,這也太丟人太不光彩了吧!

上官塵的表情看起非常嚴肅了,回她:“真的,以後不要再碰酒。”

葉清看著他,忽然低了頭,雙手捂了臉,她葉清一世英名一世英名,說什麼她酒精中毒差點要死,她怎麼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呢,但看塵塵的樣子不像說謊,他也沒有必要說這樣的謊吧?

上官塵這時站了起來,畢竟大家都挺擔心他的,他應該去說一聲,告訴大家葉清醒過來了。

過了一會,呂文一家人都進來了,呂文喊她:“清兒,你沒事吧,頭還疼不疼?”

葉清慢慢抬起頭,搖了搖頭:“沒事,不疼。”

呂蒙不由得要教訓她:“清兒,你不能喝就不要逞強,熙宗說你差點死掉,大家都嚇壞了。”

呂寧哼了一聲說:“你以為你是男人啊,男人也沒你喝得這樣多。”

呂隱忙說:“行了行了,清兒沒事就好,讓她再休息會,咱們都出去了。”你一言我一語的他聽著都吵得慌,剛醒過來的清兒會不嫌吵?看她小臉都皺成一團了。

葉清實在是覺得有點尷尬,太不好意思了。

呂隱這樣說了,呂文也就道:“行,清兒你再休息休息。”這般,一家人也就出去了。

葉清無力的躺了下來,撓頭,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喝酒的時候豪情萬狀,那是一個威風瀟灑。”塵塵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葉清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躺著不動,她無力為自己辯解什麼,反正她就是因為喝酒而酒精中毒了唄。

也聽說過喝酒猝死的,這樣的事情她心裡多半是鄙視的,這種人她稱為酒鬼,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非要喝那麼多,來個猝死,爽了吧!萬沒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丫頭?”乍見她不言聲了,上官塵又喚了她一聲,聲音有些急切,以為她又怎麼著了,上前一把拽下她捂在臉上的手,就見她這表情從未有過的古怪……

是羞怯?還是……反正不太看得懂。

“怎麼了?”上官塵忙詢問。

葉清再次坐了起來,歎了口氣,回了句:“沒事,就是覺得姑奶奶這一世英名儘毀。”酒後失態是最最丟人現眼的事情,忙又問他:“塵塵,我沒對你做什麼吧?”

“……”上官塵默了一會,她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一個男人在對一個女人說:爺喝多了,腦子不清楚,但我會對你負責的。

最終在葉清的複雜表情的注視下回了她兩個字:沒有。

“沒有就好。”葉清鬆了口氣,忽然嗬嗬笑了兩聲,欲從床上站起來。

“你再躺會吧。”上官塵伸手摁了她一下,沒讓她起來。

“不用了,我沒事了。”就算躺也不能躺他屋啊,這裡也是呂隱的屋,雖然塵塵是她的未婚夫,但這些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古人,她在這屋躺著,像什麼話!

不過,葉清眼眸一動,忽然又悄聲問他:“塵塵,你是不是特彆的緊張我?”剛隻顧著丟人現眼了,現在是後知後覺的發現,塵塵好像很緊張她的樣子。

“廢話。”他又給了她兩個字。

葉清咧嘴笑,拍拍他的肩膀,那姿態就像安慰小媳婦似的:“放心吧,我沒事的,下次不會這樣讓你擔心了,我保證。”

“……”上官塵閉了一下眼,又盯著她看了看,明明是一個姑娘家,這身體裡怎麼就好像住了一個爺們似的。

葉清往外走,看樣子是真可以了,她腳步也穩了,不似之前走路歪歪扭扭了,上官塵也就跟著她一塊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看見大家又都坐在了屋前那棵樹下在做牙刷,熙宗也在,就是少了齊元,葉清想了想,悄聲問了句身邊的上官塵:“是不是熙宗救我的?”

“嗯。”

又欠他一個人情,葉清暗暗磨牙,她不想欠人家人情,尤其是這個熙宗的人情,這家夥對她好像有敵意似的,再則……

“熙宗是不是沒有醉?”她又悄聲問了問上官塵。

“嗯。”

葉清抬步,朝熙宗那邊走了過去,這家夥明明喝的和她一樣多的酒,怎麼就沒事?

“清兒,你怎麼不多睡會啊?”見她過來了,呂文詢問一句。

“沒事,我沒事了。”葉清一邊回道,轉口又謙意的說:“讓大家擔心了,抱謙抱謙。”

呂隱說:“一家人,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這葉清姑娘看起來與人很好相處,但有時候確實會讓人感覺她與人保持著一些距離,若不然,她也不會說出這種疏離的話來了。

“不說不說了。”葉清又笑著應了下來,隻是轉而對熙宗說:“熙宗啊,我又欠你一條命,我真得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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