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宗沒言聲,腳下倒是跟著一塊去了。
齊元去取水桶,從堂屋出來的呂隱看見立刻跑了過來喊:“齊元,熙宗,你們放下,我去打水,我去。”
齊元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熙宗,忽然就笑了,拍拍呂隱的肩膀說:“來來來。”拽著呂隱去了一邊,壓低聲和他說:“你不要老搶著乾活,熙宗這個人平日缺乏磨練,剛好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磨練磨練他,明白?”
“哦,明白。”呂隱應了聲,齊元也就笑嗬嗬的去提桶了,熙宗一言不發的跟著一塊去了。
齊元是壞心眼的想,熙宗肯定是不樂意乾這些活的,他越不樂意,他就要多折騰折騰他,讓他體驗一下農家樂嘛,人生難得有幾會這樣的日子啊!
等他們打水回來的時候,張萬福就走了,他也沒有久留之意,就是被齊元提了個引子,便想過來看一看呂寧的,見她待自己和往常一樣,心裡也高興,說了會話,眼看著天黑了,便告辭了。
葉清這邊飯也很快燒好了,盛上桌子,有現成的菜,大家也就一塊吃開了,由於齊元兩個人在之前縣城就吃過了,這會功夫哪裡還吃得下,便沒有坐席了,隻是前去多打了兩趟水。
張萬福送來的菜,呂文有點吃不下,他心裡明白,這張萬福送菜過來,還不是因為看上他女兒了,呂文吃不下他女兒吃得可高興了,嚷嚷著:“阿福哥飯店的菜可真好吃啊,下次有機會,咱們也去阿福哥飯店吃一頓吧。”
呂文臉色不好:“不要錢嗎?”
呂寧撇撇嘴,不說話了。
要什麼錢啊,阿福哥與他們家關係這麼好,肯定是免費的,但看自己爹臉色不好,她也不太敢再廢話了。
這桌飯呂寧算是吃得最歡快的了,都是從張老板店裡帶過來的菜,她每一道菜都嘗了一遍,呂隱見她吃得歡快忍不住說了她句:“你吃這麼多,小心馬上就變得和張老板一樣胖了。”呂寧嘴裡正大口的吃著一塊雞腿,頓時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今一天都在吃多的狀態中渡過的,糾結了一會,到底是慢慢咽下了,回了句:“二哥也不要這樣說阿福哥,人家阿福哥那叫福氣,你們吃不胖,是因為你們沒福氣,沒肉吃。”又嘀咕一句:“就會嫉妒人。”
“……”
嫉妒人?這孩子沒救了,也不知道得了人家張萬福的什麼好處,處處為他說話,一桌人都沉默,就她一個人在嚷嚷了,等她徹底不說話了,大家也吃了個差不多了,葉清起來收拾碗筷,呂寧也揉著肚子出去了,呂文看了看,默默的歎口氣,他多想女兒哪天可以不用他提醒,非常自覺的主動乾點活啊!倒是呂隱立刻幫忙收拾了,把碗一塊抱到灶房,要幫她洗鍋,葉清也就由她了,抱著碗去河邊洗碗,主要是河有水,用起來比較方便。
呂寧正站在外麵,瞧她抱著抱去了河邊立刻追了上來:“葉清,你這幾天就不要再河裡洗碗了。”
“用缸裡的水,太過費水。”來回前去打水,人這麼多,至少得個二三趟,還怪累的。
呂寧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去了河邊,扭身,她瞧著上官塵走出來了,立刻過去告狀:“塵哥哥,你也不說說她,那河裡剛死過人的,她又在裡麵洗碗了。”
上官塵給了她一句:“怕什麼,那人的魂還能沾到碗裡不成。”言罷,直接去了河邊,看那丫頭果然是悠哉悠哉的在河邊洗著碗,他走過去問:“不怕?”
葉清回望他一眼,努力做一個怕的表情:“怕,但這樣不是省水嗎。”
省水他信,但說怕,他怎麼不太信呢。
“丫頭,你一會把我屋那個草席拿去用。”午時醉酒那會,好像聽她說過,嫌地上太硬睡得難受。
“我拿去用,你用什麼啊?”葉清有點舍不得讓他睡得硬的床。
“你拿去用就是了。”丟下這話他轉身走了。
葉清抱著碗站了起來,看了看他徑直回去的挺直背影,嘴角噙了笑,關心她就關心他唄,就不能直接說出來麼,這彆扭的小脾氣。
快步跟上他,悄聲和他說了句:“你先用著吧,我一會再放些草在下麵就行了。”
“……”關鍵是大夏天的,她放一堆草在下麵,不嫌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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