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樂雖是怕事,但也沒有糊塗到想要嫁給朱山。
本著民不告官不究的原則,那家夥被葉清打了一頓後,便放他回去了,朱山回去後一個屁也沒敢放,沒敢再和家人嚷嚷著是誰打了他,現在的朱氏一族不比從前了,因為他們一家子,名譽受損,牽連甚廣,連帶著其他族人都讓人瞧不起。
朱宏的家人雖是把葉清恨得咬牙切齒,甚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但奈何實力不如人,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後來,葉清把葉樂的門又搗鼓了一下,一個小姑娘在屋裡睡覺,難保不被什麼人盯上。
葉樂站在一旁,看著她,沉默不語。
又過了些日子。
由於再過不久就要收麥子了,葉清這幾天正在琢磨著,給呂文家弄一個石碾,到時候打麥子的時候就不用那麼累了。
石碾的製作方式並不麻煩,隻是普通的鄉下人,也不是誰家都有石碾的,就算勉強弄一個出來,沒有牛拉著,靠人力,也是要把人累瘋掉的。
過了幾日,石碾就被送過來了,一家人圍著石碾左右看了看,套上家裡那頭老牛試了試,呂寧高興的說:“爹,有了這個你們以後就不用那麼累了,讓咱們家的老牛拉著就可以把麥子都碾下來了。”
家裡常有人病人來往,對於呂文家又多了樣新的勞動力也隻是有羨慕的份了。
這天,張萬福也剛好過來了。
自從上次呂寧把禮物還給他後,這還是他頭一次過來。
一聽見馬車的聲音,呂寧本能的就回了身要大叫一聲阿福哥來了,可嘴巴張開一半後,又慢慢閉上了,想起上次自己對張萬福說的話,她有點不太好意思。
“萬福來了。”葉清已笑著轉身招呼了。
“來看看你的豆醬怎麼樣了。”他也笑著朝葉清走了過來,仿若沒有看見呂寧。
葉清直接領他過去看了,一邊和他講:“再過個二十天,成品就差不多出來了。”現在是最後一道工了,豆醬已放下缸內,蓋上了蓋,在陽光下曬個一月差不多也就成了。
兩個人就著豆醬的事情說了幾句話後,張萬福隨便掃視了一圈,又問她:“你是不是又發明了什麼新玩意?那個是什麼?”
“洗衣桶。”這個也算不得什麼高級的東西,就是比手洗起來更方便罷了。
張萬福走了過去,看了看,動手摸了摸,和她說:“這個不錯,你把圖紙給我,等我找人多打造一些出來,到時候賣到京城去,咱們五五分帳。”
京城那種權貴之地,一旦在那邊賣出去,直接賺發了。
“好,你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他需要,葉清也就給他拿了,反正放著也是放著,擱到她自己身上,她是不願意花費太多的心神去撈錢的,但張老板喜歡嘛,那就由他去了。她隻要出謀劃策就好了。
葉清進屋去拿圖紙,等她走出來的時候就見呂寧過去了,在和張萬福說話,張萬福的表情很平靜,不似過去那樣,一看見她就咧嘴直笑,眼裡都是喜歡。
呂寧看起來有些拘束,還有些尷尬。
“阿福哥,你好像又瘦了呢。”呂寧打量他,是真的覺得他瘦了,比上次見他的時候又瘦了一圈。
“最近太忙,累的吧。”他語氣平淡。
“阿福哥,你也不要太累了,掙錢雖然重要,身子更重要的。”
“我知道了。”他語氣依舊平靜,不似以往的親熱,但也不算太冷淡吧,不管怎麼樣,就是會讓人感覺出來,有距離了。
葉清一旁站了站,本想等一會再過去的,但張萬福已經看見她了,直接過來了。
“給……”葉清也就笑著把圖紙給他了,他看了看,收了起來,說:“走,咱們再讓上官兄給寫份文案。”
葉清也就請他一塊進去了。
院中的那個石碾,張萬福也是有看見的,不過這玩意並不稀奇,縣城裡稍微有點錢的也會有這玩意,他便不做這生意了,他現在就想做彆人沒有的。
物以稱為貴嘛。
上官塵被叫到屋裡來,又坐下來給兩人寫了兩份文案,兩個人一起簽了字摁了手印後。張萬福把東西收起來後,便沒有再久留,和葉清告了辭。
他這來去匆匆的,也沒和往常一樣見人便打招呼,待他一走,呂隱就跑過來問了:“葉清,張老板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葉清裝糊塗。
“張老板感覺不太對勁啊!”
“沒有啊?挺正常啊?”
“……”好吧,也許是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