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忍,隻要你舒服就行。”顧景湛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一味地忍讓,隻會讓欺負你的人變本加厲。”
聽他這麼一說,向晚蕎心裡完全沒有了壓力和負擔。
她輕鬆自在地應了聲:“你說得對。”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打破了他們舒心的兩人世界。
祁瀟逸笑意盈盈地鼓著掌朝他們走了過來,隨後還給向晚蕎豎起一個大拇指,似乎是在誇讚她。
向晚蕎懵了一下,有點看不懂他這是什麼操作。
“嫂子,你剛剛真的太厲害了!”祁瀟逸滿眼敬佩地看著向晚蕎,“你居然能把溫瑜懟得說不出話!”
從字裡行間能聽得出來,他是真的出自真心地佩服她,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麵時的那種輕蔑與諷刺。
向晚蕎輕笑,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故意放慢語調,問:“你剛剛……叫我什麼來著?”
“嫂子啊!”祁瀟逸一臉的諂媚和討好,“湛哥比我大幾個月,你是湛哥的老婆,可不就是我嫂子嘛!”
向晚蕎調侃:“哦?你和陸輕舟之前不是一直攛掇我老公跟我離婚的嗎?怎麼?現在拋棄自己的初心了?”
祁瀟逸愣了愣,臉上露出幾分尷尬。
果然,女人都一樣記仇。
他摸了摸鼻子,乾笑兩聲,無辜地說:“嫂子,那都是陸輕舟攛掇我這麼做的,跟我沒關係,我也是被他的話給誤導了。”
祁瀟逸見陸輕舟不在場,便很自然地將鍋甩到他頭上。
顧景湛全程在旁邊看戲,一句話沒說。
聽完祁瀟逸的話,向晚蕎隻覺得這話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哦?是嗎?”她滿眼戲謔地盯著祁瀟逸。
“當然啦!”祁瀟逸不僅甩鍋,還壞心眼地鼓動她,“嫂子,我絕對百分之百支持你去把陸輕舟的醫院給拆了。”
然而,下一秒——
“你他媽有本事以後彆踏進我醫院半步,就算來了我也給你抬到太平間去。”
陸輕舟信步走來,眸色冷峻地瞪著祁瀟逸。
祁瀟逸瞬間慫了,嘿嘿一笑,訕訕道:“我這不是在開玩笑嘛,彆當真!”
“很好笑?”陸輕舟冷冷地凝視著他。
祁瀟逸急忙否認:“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為了安全起見,他迅速挪動腳步,一溜煙站到了向晚蕎身邊。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你瞧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開不起玩笑。”
陸輕舟冷然挑眉,沉聲說:“那我明天去把你的西翠樓拆了,然後再跟你說一句這是在開玩笑,你覺得好不好?”
“得,當我什麼都沒說。”祁瀟逸當即噤了聲。
好漢不吃眼前虧。
陸輕舟的目光不經意從向晚蕎臉上掃過,神色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尷尬。
他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聲音低低地喊了聲:“嫂子。”
這個稱呼對他來說還是有點生澀,叫出來的時候顯得很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