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蕎用力吸了一口氣,慢慢恢複冷靜,直起腰板,重新靠回椅背上。
肖栩安像是明白了什麼,瞪大眼睛,“你……”
“是。”
向晚蕎看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這一世,我就是來找你索命的。”
肖栩安瞳孔猛地一震,雙眸瞬間變得死寂。
向晚蕎忽然抬手,勾了勾手指,示意身後的周年。
周年心領神會,拿著一摞照片上前,啪的一下將照片扔在肖栩安麵前。
肖栩安瞥見地上散落的照片,眼中的刺痛如刀割般尖銳。
向晚蕎戲謔地勾了勾唇,“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呂思薇可謂是如魚得水,在各種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你說,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值得嗎?”
“不會的……”
肖栩安閉上眼睛,試圖隔絕那些刺眼的畫麵和刺耳的話語。
他自我安慰道:“薇薇不會背叛我的……她不會的……”
“啊!”
“呂思薇,你這個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肖栩安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怒吼著宣泄情緒。
向晚蕎繼續殺人誅心:“還有你那位好爸爸,在你消失後的第二天,他就回肖家投靠了肖沐辰,每天上演著父愛情深的戲碼。看樣子,他是選擇放棄你們母子二人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肖栩安無能狂怒,“我不想聽!”
向晚蕎並沒有理會他的話,接著說:“最後就是你那位好媽媽,進監獄後的每一天都受儘了欺淩。也難怪,以她那種討人厭的性格,不被人折磨死算她命大。”
“不……”
“你說,她三年以後,還會不會有命從監獄裡出來?”
肖栩安聽後,咬了咬下唇,再次卑微地哀求:“蕎蕎,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衝我來,彆傷害我媽。”
向晚蕎掏了掏耳朵,冷聲道:“我應該不止一次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再這麼稱呼我。”
肖栩安心顫了顫,連忙改口:“晚蕎,晚蕎,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向晚蕎神色冷寂地看著他,淡淡開口:“不是什麼錯誤都能被輕易原諒,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眼看著求饒沒有用,肖栩安絕望了,直接破罐子破摔。
“那你現在就把我殺了!你殺了我,殺了我啊!”
向晚蕎緊緊攥著雙手,長長的指甲陷進血肉裡,印出幾道紅痕,可她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她在極力隱忍著。
這時,肖栩安哈哈大笑起來,刺激她:“來啊!你一刀把我殺了,這樣你就能給前世的自己報仇了。”
聞言,周年眼皮一跳。
他迅速彎下身,附在向晚蕎耳邊,勸冷靜:“大小姐,您要冷靜,千萬彆被他的話給影響了。”
“來啊!殺了我啊!”
向晚蕎忽而輕笑出聲,笑意卻不達眼底,“殺了你?那怎麼行,我還沒玩夠呢,怎麼能讓你死得那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