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薇越發感覺自己快窒息了,額邊的青筋凸起,雙眼閃爍著迷離的金光。
她艱難地張了張嘴,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見:“向……向晚蕎,你快……放開我……”
向晚蕎眸色冰冷地凝視著她,嫣紅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當時的我,也是這麼求你的,可你放過我了嗎?”
“向……向……”
就在呂思薇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向晚蕎突然鬆開了掐著她脖子上的手,將她推倒在地。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呂思薇的喉嚨中傳出,她終於得以喘息,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久違的空氣。
向晚蕎緩緩站起身,冷冽的聲音響起:“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的。”
此時,周年拿著一條乾淨的手帕走上前,雙手遞給了向晚蕎。
向晚蕎接過手帕,輕輕擦拭著自己觸碰過呂思薇的手,像是在擦拭著什麼肮臟的東西。
“前世你是怎麼讓人折磨我的,這一世,我也會讓你好好體驗一遍的。”
“向晚蕎!”呂思薇在短暫的喘息之後,立馬又恢複鬥誌,“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心腸歹毒?”向晚蕎不怒反笑,“用這個詞來形容我,還挺貼切的。”
呂思薇怒目圓睜地瞪著她,“這一次,我沒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揪著我不放?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向晚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你不是沒做,你隻是還沒來得及實施你的陰謀而已。”
“至於報應?”
她輕嗤一聲,“我早就得到自己應有的報應了,不過你們還沒有,所以上天才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遭受報應。”
呂思薇知道向晚蕎這次沒那麼輕易放過她,但她的求生欲望驅使著她,試圖在絕望中尋求一線生機。
她慌忙地轉移向晚蕎的注意力,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向肖栩安。
“這一切……這一切都是肖栩安精心策劃的陰謀!跟我沒關係,我隻是被他利用了而已,我也是被迫的……”
說著,她話語裡帶著幾分哭腔,像是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向晚蕎,冤有頭債有主,你要複仇,你應該去找肖栩安。”
向晚蕎沉默著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呂思薇,看著她在自己麵前演戲。
呂思薇見向晚蕎神色沒有波動,想著她是在辨認自己說的話有幾分是真,於是又加了幾分情感。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打動向晚蕎的心。
“蕎蕎,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你。我是被肖栩安的花言巧語所迷惑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聽他的挑撥,做出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
“你放我出去,彆殺我。我保證,從今以後我會離你遠遠的,絕對不會再去招惹你,好不好?”
向晚蕎聽後,眉梢微微挑了挑,忽然有點想笑。
不愧是一對狗男女,就連求饒時說的話都一樣。
呂思薇見向晚蕎仍舊不開口,便開始哭了起來,博取同情。
“蕎蕎,是我辜負了你的真心,我不祈求你的原諒。但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們曾經是好朋友的份上,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一定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了。”
接著,她豎起三根手指,十分懇切地保證說:“我發誓!我保證!”
呂思薇眼裡蘊著滿滿的哀求,顯然是希望自己最後的這番話能夠打動向晚蕎,讓她心中的怨恨能減輕幾分。
向晚蕎輕搖了搖頭,開口即是冷漠的話語:“呂思薇,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