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聲書房門打開,老夫人宋婉如一臉焦急的走進來,“景之,你這是怎麼了?這一身的血!”銀鈴一把抓住老夫人,“老夫人快請大夫,侯爺吐血了!”顧景之一口口不停的吐血,望了望老夫人,老夫人推開銀鈴,坐在床邊,拉著他的手,“景之,我的兒,這到底是怎麼了?”顧景之張張嘴,吐不出一個字,老夫人一臉的焦急逐漸變成喜色,“景之,我的兒,你怕是不行了吧!哈哈哈!”
銀鈴剛被噴了血,嘴裡也進去了些,胃疼得一揪,聽到老夫人的笑聲哪還能不明白,扶著床杆狠聲問道:“你給我的藥裡有毒,侯爺是你兒子,你怎麼能給他下毒?”
“哈哈哈!顧景之是沈茵那個賤婢的兒子,一個奴才秧子,我忍了這麼多年,沈茵,你兒子就來陪你了,哈哈哈。”
銀鈴吐出一口血,指著老夫人,“你,你!”“蠢婦!”老夫人宋婉如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盯著顧景之一字一頓:“被最心愛的小妾害死的滋味不好受吧!景之,我的好兒子。”
站起身從櫃子裡取出薄被,蓋在顧景之身上,掖掖被角,“你這賤種可真命大,暗算你多次都沒弄死你。其實這也不是第一個給你下毒的小妾,記得金鈴嗎?”
眼睛圓睜,恨恨說道:“可憐我的景慎,怕我毒死你,寧可自己死,也要護著你,說你是他二哥,你給他吃了什麼迷魂湯,你一個賤婢生的賤種,你怎麼不早去死,反倒害了我的景慎。”
顧景之無力的望著她,臉色蒼白,隻盯盯的看著她,宋宛如溫柔一笑,拿出手帕替他擦擦嘴角,“你隨了那個賤婢,就會收買人心,你爹就喜歡她,活著時恨不得天天陪著哄著,死了還見天的寫她畫她。那又怎樣?我把她賣進窯子,千人騎萬人枕,死了暴屍荒野,讓野狗啃食,哈哈哈,太痛快了!”
顧景之青筋暴起,哼哼幾聲,宋宛如忙幫他順順胸口,“景之,我的兒,彆氣,我天生體寒不易生養,本是想把你當兒子養的,誰知道老天爺垂憐我,賜我景慎,可惜體弱多病,隻得忍著惡心養著你。再得了景行,還要你何用,你隻能去死!”
顧景之閉上眼睛,宋宛如搖搖他,“我的兒,彆死,聽我說完,你兒子,定北侯世子是我孫子,親孫子,景行的種,你日日吃下了藥的點心,早就絕種了,哈哈,哈哈哈,太痛快了!你這定北侯府都是我孫子的,你心痛吧?你難受吧!哈哈哈!”顧景之七竅流出血來,身體漸漸發冷,眼神逐漸渙散,不甘心的咽下最後一口氣。宋婉如還在那喊著,“景之,我的兒,你彆死,我還沒說完呢!哈哈哈!”
上一世身死的一幕前夜夢到了,昨夜也翻來覆去夢了幾回,今兒個閉眼眯一會兒,結果又夢到了,沈婉如的笑聲太他媽刺耳了,顧景之睡夢中一掙紮,手一揮,碰到一個柔軟的物體,感覺一道紅光閃過,笑聲消失了,沈宛如也不見了,終於能睡個好覺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