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了這句話後,三位“太上老”便踏著像是恒古不變的步子離開了,隻剩下禦行一人愣愣地站在那裡。
隻是在出了門後,武藏卻忍不住問道:“一心,好像你對那名少年特彆看重的樣子,不過剛才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點。”
雖然武藏和坊弁慶也和禦行交過手,但他們的交手其實都隻是在點到為止的範圍之內,也不會對其造成太大的身體和心理創傷。
而一心剛才的舉動就不同了......被他那樣以近乎“虐殺”的方式斬了一通後,即便少年以後對戰鬥產生巨大的恐懼感而選擇逃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殺人遠不如誅心可怕。
“沒關係,如果他連這種磨難都挺不過去的話,那麼說明他根本就不是我們要等的人。”
在離開了之後,一心的語氣卻和剛才那種冷冽之極的情況截然不同,聽上去甚至帶著些許期待感。
“我們要等的人?等等,你該不會認為他就是那個能繼承“合一”的家夥吧?可是他連武士都不是啊。”
聽了這位老朋友的話後,坊弁慶的語氣顯得十分驚訝,雖然他們三人在尋找“合一”的繼承者方麵多年以來都毫無進展,可是也不至於要一個忍者來繼承吧?
“心之極致”、“技之極致”、“體之極致”,這三種能力分彆是一心、武藏和坊弁慶畢生修煉之精華,因此在十年之前,他們多了一個目標,那便是想尋找一個能將這三種極致合為一體的繼承人。
起初,三船曾經是他們看好的繼承者之一,可是因為三船的年齡已經太大而且悟性也不夠高的關係,他就連其中一項“極致”都無法掌握,更彆提是將三者融為一體了,那簡直就是難於登天的事情。
“武士也好,忍者也罷,本質上他和我們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更何況......我預感到,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雖然話裡說得是自己的事情,可是從一心的語氣來看,似乎他對死亡並沒有什麼恐懼。
到今天為止,一心早已過了百歲之齡,而武藏和坊弁慶也相差無幾,見慣了生死的他們早就已經不會拘泥於活下去這種小事,可是如果無法將一生所學傳承下去的話,那這恐怕是連死都不會瞑目的事情吧。
“的確,那名少年有著連我們三人都敢於挑戰的膽魄以及對變強的強烈渴望,心性也算是純良,實力在同齡人中傲視群雄,而且對“鐵之國”還有著不小的恩情,的確是個不錯的繼承人。”
這時,武藏也點了點頭,畢竟剛才禦行留給他的印象還是十分深刻的,儘管他留給對方的印象或者不是那麼好......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得看他在經過這次的失敗後還有沒有繼續挑戰的信心,如果有的話......”
“就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慢慢將“極致”傳授給他,但我相信他能再站起來的。”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庭院處時,一心的眼神中出現了顯而易見的信任,他信任那位少年絕對不是這麼容易被擊倒,被嚇壞的庸人,而是無論受到再大的打擊都絕對不會崩潰的勇者......
“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就在三位“太上老”離開之後,在原地愣了很久的禦行終於忍不住......朝天大喊了起來。
完蛋了,哥哥崩潰了!
完蛋了,少年崩潰了!
聽到了他那猶如野獸般的喊聲後,雛田和三船對視了一眼,立即朝著少年那邊跑了過去,試圖用各種方式來使其冷靜下來。
糟了,剛才一心殿下給他的打擊或許太大了一點,如果一個弄不好的話禦行他可能以後再也不能......
“真是太有趣了混蛋!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啊!”
不過還沒等雛田和三船跑到那個身影旁邊的時候,禦行卻猛地伸手朝天一揚,擺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姿勢後大聲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