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日足不由得迅速在腦海裡想了起來,他到底給禦行準備了什麼理由呢?話說他這個家主兩年前做過什麼來著?
“父親,您還記得之前那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嗎?進來就掀桌子那位。”
眼看日足似乎反應不過來,禦行笑著提醒到。
不請自來?還掀桌子?還有人鬥膽趕在咱日向宅邸裡頭掀......哎?等等?
這樣的人還真有。瞬間,日足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個渾身纏著繃帶,看上去陰沉到像是沒見過太陽的老東西的身影。
木葉之暗,誌村團藏,在兩年前他曾經因為禦行和大名府的事情跑來日向一族這裡興師問罪,然後的確曾經在那間待客室之內完成了掀桌的壯舉。
當然,那次掀桌的代價也是非常昂貴,這不但逼迫團藏喪失了對於“暗部”的控製,而且也讓他的名聲在木葉變得臭不可聞。
但那畢竟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了,在這兩年裡團藏一直躲在暗處從不出現,日向一族都有些淡忘了他們和那個老家夥的恩怨,可是禦行此時提及卻又是什麼意思呢?
“父親,團藏雖然兩年來蹈光隱晦,可那家夥說到底是個禍害,現在他看咱們日向一族強盛所以不敢出現,但我叛逃後家族內外必然會有一定程度的動蕩,到那時......”
“到那時團藏必然會借機生事,趁機來對我族發難,所以你的意思是趁這個機會乾掉他?”
對於團藏的事情其實日足也是多有考量,畢竟那可是凶名赫赫的“木葉之暗”,既然都已經這樣得罪到死了,日足也不是沒有想過乾掉他一了百了,因此聽到禦行的話後也一下明白了兒子想做些什麼。
“但這事兒說起來就是嘴皮子一碰,可乾起來的話牽扯到的東西可就太多了。”
想到這裡,日足又不免歎了口氣,要知道團藏那家夥現在雖然沒有什麼特殊身份,但他好歹是前木葉高層,在“火之國”的人脈寬廣,兩位顧問和大名以及一大堆忍者頭目都和他有或明或暗的關係,這......這怎麼能隨便殺呢?
“我知道,團藏和大名、顧問和很多勢力都有關係,但他和五代火影可是完全不對頭,這點就已經足夠了。”
日足想的東西其實禦行也不是沒想過,但他始終認為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複雜了。
的確,團藏的勢力和關係在“火之國”牽連深廣,可是說到底,這些勢力和關係的源頭都是團藏本人,僅此而已。
也就是說隻要團藏本人一死,無論是火之大名或者是木葉顧問又或者其他忍者首領們都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死了的團藏而去公開對付日向一族,當團藏身亡的那一刻起,他苦心營造的勢力網其實就已經徹底崩塌了,剩下的那點殘黨根本不足為患。
“綱手一向都對團藏意見很大,也就是說隻要征得她的默許,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暗殺團藏。”
“是的。”說到這裡禦行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木葉官宣應該會將殺死團藏歸結為我和他因為個人衝突所引起的事件,但咱們家族可以在私底下對外宣稱因為團藏謀劃奪取白眼,而我這個大少爺......”
“你這個日向一族的大少爺為了保護自己族人的安慰,孤身犯險找到團藏然後和其戰鬥,但在戰鬥中不慎殺死了對方,因為解釋不清的關係而選擇暫時逃亡,屬於不合理但合情的做法,相信大家都會為你而感動的。”
沒等禦行把話說完,日足就將他編好的“劇本”給補充了下去,完全展現出了如今日向一族從下到上的那股子厚顏無恥精神。
“完美。”
“不要求完美,隻要求有確實的效果。”
父子對視一笑,紛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讚許之色。
好薄的劇本。
好厚的臉皮。
好一對正露出陰險笑容的白眼父子。
就在團藏不知道的地方,一張針對他的大網已經從兩年前開始緩慢地編織著,而如今則是終於到了收網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