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種思想數十年的荼毒,如今的整個日向一族不過是被關在籠子裡,拔掉了爪子,隻剩下一對眼睛能發揮作用的鳥兒罷了,最可笑的是這籠子還是他們自己修建,自己鑽進去的。
聽完禦行的話後,日足閉目沉思了片刻,隨後緩緩說道:“可是白眼的確也被許多人窺視著,如果放開規矩的話,那又該怎麼保證血跡限界不會外流呢?”
“父親,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和“白眼”並稱三大瞳術,他們可有設定規則或是用各種咒印來防止“寫輪眼”外流?”
“沒有,之前我還疑惑為什麼他們絲毫不擔心這個,現在才明白應該還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有充分的自信,自信無論遇到什麼對手都能戰而勝之,所以根本沒有考慮過失敗後的事情吧。”
說到這裡時,日足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他之前還曾經嘲笑過老對手宇智波富嶽絲毫不懂得保護血跡限界的重要性,而這時才明白真正愚蠢的是自己。
沒錯,宇智波一族的確有著強大的自信,而這股自信也為他們一族培養了無數強大的高手,這也是日向一族最為欠缺的。
他們自信,擁有悠久曆史的宇智波一族是忍界最強的家族,所以才會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對木葉舉起反旗,試圖將最強家族應有的權利搶回手中。
雖然宇智波一族的計劃最終以失敗告終,但如果成了的話他們就會是木葉的新統治者,而日向一族即便再過一千年,這群籠中鳥也不過是被木葉的統治者們利用,圈養在木葉村的家禽罷了。
從這個角度來講,日向一族根本不配和宇智波一族並列,因為兩邊的氣魄和眼界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好吧,你出去曆練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一切障礙由我來幫你擺平。”
當日足再次用手端起茶杯時,他的表情已經變得毫無迷茫之色,就像是纏繞在心中的鎖鏈已經被解開了似的。
“多謝父親,不過我的做法肯定會引起族裡一些腐朽之徒的不滿,所以......”
“哼,雖然還沒跟任何人說過,但我打算在這幾年取消宗家和分家的製度,所以和長老會對上是必然的事。”
“取消宗家分家製度?父親大人,想不到您的胃口倒是比想象中還要大一點......是為了日差叔叔嗎?”
“隨便你怎麼想吧......總之現在我已經把你放出了籠子,接下來你能成長到什麼地步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看著已經下定決心要大乾一場的父親,禦行當時其實在心中暗暗許下了一個誓言。
我將會成為忍界最強之人,而不隻是一個日向一族的下一代家主,一個活在溫室裡的大少爺,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隨後,這位大少爺就像是一隻獨自離開了鳥籠的鳥兒,以一種無謀的姿態朝著不知道存在著多少危險的黑暗天空飛去,這一飛就是整整兩年。
在這段飛行的歲月之中,他不斷地去挑戰許多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強盜、流氓,下忍、中忍、上忍......雖然也有過遍體鱗傷的時候,可是換來的卻是更加銳利的爪牙,和無論在怎樣的危機之中都不會失去自信的堅強意誌。
然而,在兩年之後,禦行在走廊裡和匠真他們相遇時,他便知道自己這兩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當禦行再度回歸這個“鳥籠”後,像匠真這種養尊處優的家鳥在他眼中就仿佛等待著屠宰的獵物,即便沒有“替身”的存在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這就是在籠子裡爬著走的家鳥和在野外自由翱翔的老鷹的決定性差異,家鳥再強也是家鳥,老鷹再弱也是老鷹,雙方的意誌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麵上。
此時此刻,行走在日向家走廊上的禦行已經完全沒了小時候那種被約束的感覺,他走在木製地板上的姿勢,表情嚴肅又厚重,簡直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帝......
“啊,哥哥,你終於上完廁所了嗎?”
“哎!來嘍,今天哥哥有大把時間陪你,哈哈哈哈哈~~~~~~~”
然而,當看到可愛的妹妹在不遠處的空地處等著自己的瞬間,禦行臉上嚴肅的表情眨眼間就化為了泡影,換上了一副膩歪到甚至讓人覺得有些惡心的麵孔......
坦白說,看他那蹦蹦跳跳朝妹妹跑去的樣子,真的很難想象這家夥和之前抓住某人脖子的那個殺手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