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那對已經禁閉了許久的眼皮緩緩張開時,頭頂微弱的光線讓他的眼睛感到有些不太適應,畢竟君麻呂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光芒了。
我還活著......這麼說的話移植手術成功了?
在蘇醒過來的那一刻,君麻呂的腦海中立即出現了這個念頭,隨後他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但卻發現自己的身上還插著許多亂七八糟的管子和電極之類的。
哢嚓!當那隻有力的手掌抓住了一根管子後,君麻呂隻是微微這麼一使勁,那根硬質的樹膠管就立即被捏成了碎末,可見他的身體情況絕對沒有因為長時間的昏迷而變差。
不,我的身體並不是沒有變差,而是......變好了很多很多。
就在君麻呂扯掉所有累贅的東西從床上起來,站在光滑的地麵上時,他非常清晰地體會到了這點。
因為長期遭受血繼病折磨的關係,君麻呂原本的身體雖然表麵看起來好像還行,可裡頭卻是已經千瘡百孔,甚至已經到了隨時暴斃都毫不奇怪的地步。
可現在呢?原本稍微活動一下身軀就會出現的劇烈疼痛早已消失無蹤,雙腳輕快的像是沒有重量一樣,兩隻並不十分健碩的手掌在使力時甚至仿佛擁有著能將鋼鐵粉碎的力量。
呼......“柳之舞!”
當君麻呂稍微熟悉一下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態後,他隨意地伸手一揚,兩根薄如柳葉的骨刀便出現在了自己左手的手肘和手腕處。
好流暢的感覺,真不錯啊。
隨著一道幾乎沒人能看見的刀光一閃,這間實驗室的門扉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狹長又光滑的痕跡。
這條痕跡看上去就像是用一支筆在平整的門板上劃了一劃似的,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問題,但就在下一秒,這麵門板卻是直接從中分為兩半倒在了地上。
仔細看去,被切斷的部分就像是鏡麵般光滑,如果不是用特彆銳利的東西進行切割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凜人......看來你的犧牲是有價值的,憑我現在的身軀應該可以成為大蛇丸大人手下最銳利的矛。
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後,君麻呂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少年的身影,不過他卻知道那個人如今已經不在世上了,而是改為活在自己的身體之內。
“好吧,總之先出去看看大蛇丸大人和兜在哪兒再......嗯?”
嘶......嘶......嘶......
然而,正當君麻呂打算離開這間自己專屬的治療室去尋找大蛇丸大人的時候,一種低沉的嘶吼聲卻突然傳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這是什麼聲音?好像不是從耳朵裡傳來的,而是直接回蕩在我的大腦裡頭?
君麻呂可以非常肯定在過去的十幾年他從來都沒“聽”到過這種聲音,於是他立即離開治療室後朝外走去,卻發現那個聲音似乎是從某個方向傳來的。
這條通道的儘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裡應該是兜的研究室之一吧?難道會有什麼東西嗎?
就像是受到那個聲音的指引一樣,君麻呂緩緩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嘀嗒、嘀嗒、嘀嗒,在地下通道的內部偶爾會有地下水滴落的聲音響起,這陣水滴之聲伴隨著周圍陰暗的環境聽起來多少有點滲人。
可隨著君麻呂距離那邊越來越近,他腦海中隱約傳來的那個聲音也越來越明顯,而且逐漸從似乎沒什麼意義的聲音逐漸變成了斷斷續續的語句。
罐子......離開......血......
這聲音聽起來不但斷斷續續,而且怎麼都不像是人類的聲音,可是奇怪的是君麻呂對其卻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親切感。
不久後,君麻呂便站在了那個實驗室的門外,當他伸手打算把門推開的時候,他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仿佛沸騰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了?我的身體好像還是出現了一些問題,這裡頭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