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論群體暴力(1 / 2)

玄門培養接班人一直是個大難題,因對天賦心性要求極高致使有潛質的孩童鳳毛麟角。

為了提高遇到此等孩童的可能性,各派通常會派人前往剛剛發生過動亂的城池,去尋找憑借自身力量抵禦住戰爭、疾病、饑餓與人心侵襲的孩童。

即使是這些千挑萬選的孩童,其中的絕大多數終其一生也隻能是外門弟子,唯有在一年一度的大賽中獨占鼇頭,才有被選入內門、成為高階弟子的機會。

然而,慕容氏卻是靠城主的種馬式繁殖,以及慘無人道的訓練來做到這一點的。

因此,碎葉城中父辭子笑,甚至不共戴天的例子比比皆是,在流淌著慕容氏血脈的人之間,充斥著無儘的憎惡、怨恨與瘋狂。

線索既指向此地,真是很難說背後之人究竟是誰了。

從長安前往碎葉城的路途十分遙遠,就算乘『飛鳶』而行,也需兩個半時辰方能到達。

『飛鳶』雖以鳥類命名,其外觀卻是與敞篷船更為相像。

由於啟動它需要法術的緣故,在城中人來人往的地方就不存在使用它的可能。

另外,『飛鳶』行駛的全程都會配套施展結界,既隱去身形確保不被普通人發現,同時也形成密閉空間消去氣流對人的衝擊力,讓『飛鳶』上的人可以自由活動。

不過,隻要處於隱形狀態就無法使用靈力,更無法施展攻擊類術法,在『飛鳶』上也不例外。

身在這個隻有美景和同伴的時空,眾人都覺得輕鬆了不少,談論的話題也更隨意了些。

“此番我與書鴻雖未查到裂魂散的線索,卻親眼看到了剛被叛軍占領的洛陽城是一副什麼模樣。”楚戎戈長歎一聲,麵色漸沉,“當真是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無論誰成王誰為寇,隻要開戰,受苦的都是百姓,古往今來均是如此。”公孫書鴻拍了拍小師兄的肩,“這就是戰爭。”

“為何人會如此熱衷戰爭,難道他們不知唯有互助方能長久生存,唯有合作才能讓更多人生活得更好嗎?”魏子淳凝眉,若有所思。

“他們當然知道”,東方曦炎輕笑著歎了口氣,“但具體如何互助合作的事該聽誰的呢?”

“當然是聽最有學識和智慧的那個”,魏子淳不假思索,“這樣的人提出的方式才是最有利於整個集體的。”

東方曦炎讚許地望了他一眼,“那這樣的人要如何才能讓民眾相信,自己提出的方式是最佳選擇呢?”

“充分溝通,以理服人,讓民眾理解自己的主張。”

“隻可惜,這種情況無法實現哦。”東方曦炎看著他滿是不解的眼神,語氣亦是嚴肅了起來。

“因為理解需要不低的理性門檻,而榮國大多數民眾連字都不識幾個,有過係統思維訓練的人更是少得可憐。所以,隻要主張的內容稍微複雜一點,對民眾而言就和天書沒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