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北極星(2 / 2)

“不過我也本來就有考察之意,當然不可能一上來就確定下繼承人如此重大的事。如果你達到了我的要求,待你大學畢業後,我會將公司一部分事務嘗試分給你接手。”

時雲岫明白她的意思,很漫長的考察期,同時也是在培養的過程。

隻是沒有任何的包票,如果哪天未來她尋到了更合適的繼承人人選,二話不說就可以將她拋下。

之所以會選她這樣劣跡斑斑的人,是因為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吧。

時康殷還真是苛刻,又注重血緣,又注重能力,又要年紀尚小方便她控製塑形。當然如果有一天出現一個她非常信任的人,血緣應該也沒那麼重要了。

時意詩和時儲立兩人在那邊低低地笑著,時康殷對一個無用之才,居然如此認真地規劃未來的打算。

“我對你的考察期是長期的,這次月考,就作為你能否繼續待在時家被考察的一關。畢竟還是個學生,學生的本職就是好好學習,我也不能要求你做出什麼其他成果來。”

時康殷話鋒一轉,瞥向時意詩和時儲立他們:

“同樣,如果她做到了,你們,不能出現在這裡,出現在她麵前。”

聲音如同古老的鐘磬,悠揚而莊重。

然而時意詩和時儲立並沒有當回事,嘲諷輕蔑地應和著。畢竟這種百分百不可能實現的賭注,跟笑話又有什麼區彆。

一片混亂嘈雜中,這場不知道怎麼開始的鬨劇終於拉上帷幕。

得到時康殷送客指示後,幾個傭人跟在時意詩和時儲立後一路跟隨,引路的傭人打開大門,目送他們走入沉寂的暮色中。

時雲岫隻覺得疲憊如潮水般湧來,今天早上起的太早,中午午睡也沒有超過半小時的習慣,加上這兩天發生的事,怪異、突然、令人厭煩,她拖著僵硬的步伐往房間走去。

空蕩蕩的房間,沒有看到原身團子。

窗戶沒有關好,留了一道較寬的縫隙。窗簾被晚間微涼的風掀到半空。

安靜地隻剩風的呼呼聲。

會不會未來有一天,也會像這樣再也見不到她?

哪怕知道已經不可能,她們已經不能遠距離對話了。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在心底傳達自己的聲音,可是耳側依舊是一片沉默。

她隻是,也有點希望此時此刻有一個說話的聲音。

時雲岫怔怔地盯著窗戶上投現出自己的模糊身影,隨後輕輕拍了拍臉,讓自己行動起來。

還有兩天的考試。

時雲岫按照慣例洗完澡後,翻起第二天考試要看的複習科目。

第二天,時雲岫準時起床。

房間依舊是空蕩蕩的,她也覺得自己心裡那一塊空落落的,有些擔憂原身團子。

望著洗漱間裡鏡子中的自己,狀態明顯比昨天好多了,甚至可以說跟平常看不出有什麼區彆。

時雲岫紮好頭發,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了。這個悶熱的天氣披散著頭發,她可承受不了埋在頸窩裡的頭發絲的熱意。

她收拾好考試用具徒步往學校走去。

時雲岫今天刻意看著表上的時間出發,今天可以考慮下路上偶遇了。

昨天一直避著他,避免任何接觸。畢竟也不能僵持太久,以退為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