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江瑤被付曉棠帶走，在她的住處睡了整整兩天。
渾渾噩噩的，好像又做了很久的夢。
夢裡有父母的陪伴，有幸福的家庭，可轉眼間看到他們冰涼的屍體躺在她的眼前，無論怎麼哭喊，都不會再回應她。
大家來安慰她，讓她節哀，她卻倔強地拉著弟弟的手，不肯掉一滴眼淚。
仿佛這樣，父母就不會死去，她和弟弟江明也不會變成孤兒。
眼角有淚滑落，江瑤轉了個身，將臉埋進被子裡。
“寶，你醒了？”付曉棠走進房間。
瑤發出一聲鼻音，悶悶的，“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跟我客氣什麼？對了，剛才你電話一直在響，好像是醫院打來的。”
江瑤有些莫名，“醫院？”
她從床上坐起，摸出床頭櫃手機，看到有好幾通未接來電，都是科室裘主任打來的。
剛想回電話，電話響了。
“江醫生，你在哪兒呢？方便的話，要麼來上班？”
裘主任的態度很誠懇。
江瑤疑惑，“裘主任，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我還是不去上班了。”
電話那頭一頓，隨即解釋道，“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些故意散播謠言的，還有惡意詆毀你名譽的人，都被警察帶走了。”
付曉棠湊過來，一臉好奇，“這麼快？”
霖城警方都頭疼的案子，才兩天就破了案，實屬意外。
不等江瑤追問，裘主任溫聲說，“你也知道康複科最近缺人手，剛才還來了個病情比較棘手的患者，你不在，小董她們都快忙成一鍋粥了，我也不好意思去其他科室抽調人手，所以你能不能儘快來上班。”
江瑤緩了緩神，回，“好，我收拾一下，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她抬頭看著付曉棠，“我得去醫院上班了。”
付曉棠聳聳肩，“去吧，下了班我去接你。”
“不用了。”江瑤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我都在你這住了兩天，再不回去，我媽又要念叨。”
“行，那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嗯。”
江瑤匆匆趕到醫院，會議室裡麵已經坐滿了人，主任和專家正坐在一起會診。
窗口位置站著一對中年夫妻，看神色，應該是病患家屬。
裘主任站在中間看片子，看到她來，連忙招手，“江醫生，你過來看看這個片子。”
江瑤雖然在康複科任職的時間不長，但她的能力，一直是裘主任最為欣賞的。
她不敢耽擱，仔細研究了一下患者的腦部ct影像。
裘主任在一旁解釋，“患者71歲，因車禍造成顱腦外傷，雖然經過開顱手術後，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由於患者大腦損傷導致認知障礙，肢體力量弱，活動嚴重受限，如何實施康複計劃是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江瑤沉思了一會。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大腦損傷的麵積確實比較大，可能會比想象中複雜。”
剛說完，中年男子握著旁邊女人的手，急切地望向她，“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聲音裡帶著哽咽。
江瑤問，“老太太目前狀況如何？”
“整體狀況非常不容樂觀，氣管切開、依賴高流量吸氧，還留置了胃管、尿管。”
說完，董健又低聲提醒，“而且對方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