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寧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裴總最近太忙了，要趕項目，還要培養新人，應該提醒他注意休息的。”
此話一出，空氣都安靜不少。
聽起來像是在關心裴慕青，卻帶著對江瑤明晃晃的嫌棄。
整個霖城誰不知道裴慕青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恨不得所有項目都親力親為，現在為了一個新人，把手頭好幾個項目都扔給了專人負責。
付曉棠嘴角一扯，翻了個一百八十度的白眼，嘲諷道，“你嫉妒？”
艾寧一愣。
裴思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這麼黑江瑤姐，我哥知道嗎？”
麵對兩人直白的語言，艾寧臉都黑了，剛想開口解釋，聽見辦公室有人喊她，隻能咬了咬牙，說了聲抱歉匆匆離開了。
同時，走廊另一側的江瑤也注意到了她們。
“寶，什麼時候下班，我跟思甜拿了幾張話劇的票，帶你看話劇去。”付曉棠問。
好好的下班時間就這麼被安排了。
江瑤抬手看了眼腕表，“你們等我一會，處理下郵件。”
“好咧！”
也就她們倆，能讓江瑤無暇顧及那些傷痛的回憶。
江瑤處理完郵件，跟裴慕青打了聲招呼，出門的時候看到付曉棠勾著裴思甜的肩膀，站在一輛超炫的紅色轎跑前，翹首以盼地等著她。
“你這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等老公下班。”
“不，是老婆！”付曉棠撅著嘴，“來來來，這麼漂亮的老婆讓我親一個。”
江瑤推開她，“再犯賤我就回去加班了。”
裴思甜在旁邊笑，“要不你倆在一起得了，同性婚姻合法肯定投你們一票。”
付曉棠嗬嗬傻笑，“她要是喜歡女的，還有你哥什麼事？”
“對！這話說得有道理。”
上了車，付曉棠用車載音樂放起歌。
歌單都是裴思甜的，她聽不慣，不停地切，還嫌棄，“思甜，你這是什麼音樂品味，八十年代的？”
“這叫懷舊，你懂不懂？”
“懷舊？你一個00後，聽八十年代的歌懷舊？謝謝你刷新我的認知！”
終於切到一首她喜歡的，一邊補妝一邊跟著縱情演唱起來。
‘你的一字一句猶如刀疤劃心上。’
‘我的一舉一動隨你改變多荒唐。’
‘任你肆意玩弄，從沒去想，你是有多囂張。’
江瑤抬眸看了眼她，“這是什麼歌？”
“《囂張》，我超喜歡的，怎麼了？”付曉棠問。
“沒什麼。”江瑤勉強笑笑，把頭轉向窗外，“就是聽起來挺傷感的。”
雖然已經放下，但她偶爾還是會想起陸柏宴，那些曾經的過去。
開心的，不開心的，還有失去的。
“靠！”付曉棠反應過來，乾淨利落地把歌切掉，一臉憤恨道，“真是晦氣，渣男把我喜歡的歌曲都玷汙了。”
“啥？”裴思甜一臉懵逼。
江瑤忍不住笑出聲。
她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