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魚坐在沙發上注視著文善,詢問他為何要出手相助。文善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麵露痛苦地對老魚說道:“身為教師,我隻想留住心底最後的那份善良,為學生們樹立一個榜樣。孩子們是我們臘佤的未來,若他們墮落,臘佤也就毀了。”老魚聽後,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百元人民幣放在茶幾上,拍了拍文善的肩膀說道:“你是個好人,我相信這種惡劣風氣終將消散。”
夜色漸深,時至午夜十二點,大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文善聞聲迅速從沙發上起身,小心翼翼地前去開門。門開後,文善與門外之人低聲交談起來。正當他試圖勸說對方離去時,卻突遭一記重擊,狠狠地摔倒在地!文善捂住血流不止的頭部,蜷縮在地。此時,小賣鋪的謝頂老板提著棍子,帶領他的兩個兒子悄然進入院中。他小聲吩咐兒子們:“記住!一個男人,兩個男娃子,和兩個女娃子。”其中一個兒子緊握著手中的繩子低聲回應道:“放心吧!爹,這次咱們抓了這麼多豬仔,真是賺大了。”
父子三人躡手躡腳地推開堂屋的門,謝頂老板悄悄靠近沙發,對著上麵隆起的毛毯猛然揮出一棍,卻意外地發現沙發上的“人”似乎過於柔軟。他心生疑惑之際,堂屋的門突然被插上,緊接著燈光亮起。隻見老魚抱著胳膊靠在門上,似乎早已等待著這邪惡的父子三人。與此同時,房間的門也被打開,周敏麵帶憤怒地走出,舉起手中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他們。
文善沉穩地端坐在沙發上,彤彤則細心地用棉簽蘸取紫藥水,輕輕為他擦拭頭上的血跡。那邊,前來“抓豬仔”的父子三人,雙手被牢牢反綁,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老魚手握手槍,眼神中閃爍著怒火,威嚴地站在他們身後,而周敏則憤怒地挺立在他們麵前,手槍緊握,目光如炬地怒視著這狼狽的三人。
謝頂老板和他的兩個兒子此時慌亂無比,連連求饒,口中呼喊著這都是誤會。周敏拉動槍栓,聲音冰冷而充滿威脅:“誤會?你們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們上路?”老板被嚇得連連磕頭,如同搗蒜一般。
彤彤見狀,急忙上前勸說周敏,這樣下去,他們也很難全身而退。文善看著眼前這父子三人的慘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緩緩搖了搖頭。謝頂老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向文善求救,聲稱自己隻是一時糊塗,看在他是自己孫子老師的份上,請求放他一馬。
文善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他沉痛地問道:“祝伯,您也知道我是您孫子的老師,可您就是這樣為您的孫子樹立榜樣的嗎?您大半輩子都老實巴交,為何如今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謝頂老板的頭顱如同搗蒜般磕在地上,口中不停地重複:“祝伯我糊塗了,孩子你就饒了我這次吧……”老魚冷笑一聲,槍口頂住他的後腦,冷冷地說道:“你給我抬起頭來,看看文善跟前的小姐。”
老頭慌忙抬頭,目光落在了正為文善擦拭血跡的彤彤身上。老魚緊盯著他,緩緩開口:“你不知道上世紀在蒲淦叱吒風雲,後撤退到泰國的段將軍嗎?這位小姐,正是他的後人。”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段將軍雖已離世,但段家在泰國仍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黑白兩道、軍界政界,都得給段家幾分薄麵。若是我們家小姐和那三位年輕人有個閃失,你全家都彆想好過。”
謝頂老板和他的兒子們聽後臉色瞬間慘白,慌忙求饒。文善轉過頭來,厲聲斥責道:“祝伯!你不要因為一時的鬼迷心竅而毀了我們的後代!我們和這幾位先生、小姐都是華夏子孫,這片土地也是中國的故土。隻是因為後來的朝廷衰弱,才被蒲淦人占據。”他越說越激動,站起身來拍著手問道:“你說說看,中國什麼時候忘記過我們這些華夏後代了?在過去那些年裡,我們受災時,中國都會送來大米救濟我們。中國什麼都不缺,為什麼還要購買我們的甘蔗?不就是為了讓我們能有錢可賺嗎?如果你們這樣殘害自己的同胞,把他們當作豬仔來賣,那麼中國的族人們還會來這裡旅遊嗎?還會來購買我們的甘蔗嗎?你們再這樣下去,中國政府會坐視不理嗎?真以為他們不敢出兵嗎?到時候一旦打仗,我們就成了難民,難民的悲慘生活還用我多說嗎?你們又不是沒看過新聞!”
文善說完這番話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示意老魚放了他們。周敏見狀急忙出言反對,然而話未說完,老魚已經解開了他們的繩索。謝頂老板和他的兩個兒子跪倒在彤彤和文善麵前,痛哭流涕地抽打著自己的嘴巴,口中不停地呼喊著自己糊塗。彤彤心地善良,見狀急忙將他們扶起,溫言勸慰道:“大叔,彆這樣了,快回家吧。”
送走了父子三人後,周敏收起了手槍,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夜晚,真是讓人永生難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