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的腦海裡閃過一絲靈光,她聯想到自己表嫂譚娜的姓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直覺。她急忙拿起一本封麵較舊的日記本,發現裡麵的內容全是中英文混雜,如同密碼一般難以解讀。然而,當她瀏覽到其中一本筆記本的封麵時,卻發現了異常。那本筆記本的封麵年代與其他筆記本截然不同,仿佛剛剛被人使用過。
李冉憑著直覺拿起了那本筆記本,翻開一看,竟然是表嫂譚娜幾年前的日記。日記中的字跡工整,一行行文字將一段塵封的往事娓娓道來。李冉沉浸在其中,仿佛穿越到了那個時光,親身經曆了那段被歲月掩埋的秘密。
故事從某個夜晚揭開序幕,城市的一家會所外,華燈初上,輝映著門廊。一輛輛汽車在大門口依次停泊。譚娜以一頭大波浪發型亮相,身著吊帶露背裝,衣上掛著的數字圓形牌子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她腿上的絲襪在走廊燈光的映照下,閃著誘人的光澤,腳蹬一雙紅色高跟鞋,婀娜地走進了一間套房。
此時的李良,一身黑色皮夾克,滿臉惆悵,戴著墨鏡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獨。身後,譚娜那嬌媚的聲音如絲如縷傳來:“先生,您在叫我嗎?”李良聞聲轉身,視線落在譚娜的裝束上,眉頭微皺。他摘下墨鏡,沉聲問道:“譚女士,你小時候是不是有個哥哥走丟了,他叫譚昊文。”
譚娜聞言,原本嬌媚的臉龐頓時凝重起來,眉頭緊鎖,眼中漸漸泛起波瀾。她帶著些許激動問李良:“你,不會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哥哥吧?”李良輕輕搖頭,歎了口氣回答道:“不,我不是。你哥哥前段時間在非洲的達曼特不幸遭遇了礦難,已經離世了。”
譚娜聽完,仿佛被抽空了力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李良見狀,輕聲歎了口氣,上前將她扶起,安置在床上。他從夾克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在譚娜手中,語氣沉重地說:“這是譚大哥的工資和賠償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畢竟這是他用生命換來的。”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李良又忍不住回頭,看著床上目光呆滯的譚娜,語重心長地說了句:“做個好女孩吧。”然後,他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套房。
娛樂場大門外,李良剛打開車門準備離開,卻被譚娜的呼喊聲叫住。譚娜怒氣衝衝地衝出大門,一把拉住李良的衣襟,不顧形象地衝他尖叫道:“你告訴我!我哥哥究竟是怎麼死的?”說著,她將銀行卡狠狠地拍在李良的臉上,並拚命地撕扯起他的衣服。
夜總會領班見狀衝出大門怒斥譚娜:“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客人?”而譚娜則憤怒地回懟:“滾!”領班聽後憤怒地表示她以後不用再來上班了。譚娜的舉動引來了周圍路人的圍觀和議論。
就在譚娜陷入瘋狂之際,兩位巡邏的民警同誌及時趕到。他們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譚娜則哭喊著指認李良是殺害她哥哥的凶手。其中一名民警聽後立刻警覺地把手放在了腰間,而另一名民警則對李良說道:“同誌,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李良沒有過多解釋,便上了警車。隨後,一名民警將陷入悲傷中的譚娜也一同扶上了警車。
在派出所的幽靜角落,譚娜身披李良的風衣,掩住了那夜場特有的性感裝扮。她沉重地坐落在椅子上,一雙空洞的眼睛中,淚水不自主地滾落,劃破了精心繪製的濃妝,留下一道道斑駁的淚痕。值班民警遞來一杯熱氣騰騰的杯麵,試圖給予她些許溫暖,然而她的目光依舊凝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眼前黯然失色。
李良站在拘留室的鐵欄後,眉頭緊鎖,憂鬱的目光穿過窗戶,凝望著外麵靜謐的星月。拘留室的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曾經的部隊排長周曉文,一身警服筆挺,走了進來。李良迫不及待地迎上前,詢問起室外譚娜的狀況。
周曉文輕歎一聲,緩緩搖了搖頭,他壓低聲音,透露出一絲責備:“李良,你不該對這姑娘隱瞞她哥哥真正的死因。”李良聞言,煩躁地揉了揉頭發,皺眉低聲回道:“我若不隱瞞,她如何能承受得住?那家雇傭兵公司的名聲,你豈會不知?”他語氣中滿是無奈,又帶著幾分懇求:“周排,求你幫幫我,若她真的知道了真相,她能承受得了嗎?”
周曉文聞言,雙眼猛然一瞪,厲聲質問李良是否也曾涉足那家雇傭兵公司。李良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否認,他雖被部隊除名,但軍隊的信仰與教誨,他從未忘卻。
拘留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周曉文望向坐在椅子上痛苦掙紮的譚娜,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走到譚娜身旁,輕聲說道:“譚女士,我們已向達曼特的中國公司了解清楚,您哥哥的確是因礦難不幸身亡,這與李良並無關聯。”譚娜聞言,無力地抬起頭看了周曉文一眼,隨即便從椅子上軟軟地昏倒在地。
“姑娘!姑娘!快醒醒!”李良焦急地蹲下身,不停地呼喊著。而周曉文則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緊張地等待著救援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