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小區單元樓的樓下,韓鐘皓身係圍裙,手提兩盒專為孕婦準備的高檔補品,正與幾位前來送禮的同事談笑風生。一位同事打趣道:“老韓,你這福氣可真不賴啊,不僅娶到了如花似玉的老婆,現在又要升級做爸爸了,真是人生贏家啊。”韓鐘皓靦腆地笑了笑,回應道:“這還不都是靠大家的關照嘛。要不是有你們的支持,我也不會有機會被調到非洲工作,更不會遇到安雅了。”另一位同事接話道:“好啦好啦,老韓,彆謙虛了,快回去照顧你老婆吧。”韓鐘皓笑著與他們揮手道彆,“好嘞,改天一定請你們喝酒慶祝。”
送走了同事,韓鐘皓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一邊大笑,一邊提著補品往樓上走去。正當他沉浸在即將成為父親的喜悅中時,一對母女突然打開了房門。韓鐘皓趕忙收起大笑,禮貌地向她們問好,母親也帶著些許尷尬回以微笑。
他繼續往上走,準備打開自家房門。就在這時,他聽到那個小女孩對母親說:“媽媽,你看那個叔叔,他笑起來好像電視裡的大大怪哦。”母親立刻斥責小女孩不要亂講話。韓鐘皓聽到這話,眼睛瞬間瞪大,心中一陣尷尬。
自家房子中,客廳的沙發上,挺著大肚子的林安雅正悠閒地啃著蘋果,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林安雅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她猶豫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電話那頭傳來李冉的聲音,“林小姐,你好,我是李良的妹妹,李冉。”聽到這個名字,林安雅的眼神立刻變得冷漠起來,她沒好氣地回答道:“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又想找我吵架?我隨時奉陪。”
李冉在電話裡慌忙解釋:“不不不,林小姐,你誤會了。我隻是想知道你和我表哥,還有我表嫂的哥哥譚昊文,在貧民區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表嫂的日記裡沒有寫,譚昊文先生的筆記裡也沒有記錄。”聽到這話,林安雅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她嚴厲地質問道:“你是不是動了埃爾文的遺物?”李冉回答道:“我隻是想了解你們在非洲的經曆,麻煩你不要告訴我哥和嫂子好不好……”李冉的話還沒說完,林安雅就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她正準備發信息把這件事告訴李良,房門突然被推開,韓鐘皓提著兩箱營養品走了進來。看到林安雅憤怒的樣子,他急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林安雅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韓鐘皓也生氣地說道:“這個女孩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隨便動大哥的遺物呢。”但想了想,他還是勸林安雅不要把事情告訴李良,畢竟李良知道了,肯定會狠狠罵她的。
風光旖旎的大理洱海邊,遊客絡繹不絕。兩名青春洋溢的青年,背著沉甸甸的背包,一路歡聲笑語,腳步輕盈地穿梭在湖畔。一位年輕的姑娘,手風琴在她手中跳躍,悠揚的旋律隨風飄蕩。不遠處,一對年輕的夫婦手牽著可愛的女兒,悠然地在湖邊漫步,享受著難得的溫馨時光。一對外國老夫婦則興奮地擺弄著手中的相機,試圖捕捉下這場充滿異域風情的東方旅程的每一個精彩瞬間。
譚娜戴著黑色墨鏡,倚在湖邊的欄杆上,手機緊貼在耳邊,正與李冉通著話。微風輕輕拂過她的秀發,她抬手輕撫,透出一股淡定的優雅。電話裡,李冉的聲音充滿了歉意,“嫂子,真的對不起,我之前對你的經曆一無所知,也沒意識到你對我哥有那麼深的感情。”譚娜嘴角微揚,輕聲安慰道:“沒關係的,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李冉又帶著幾分愧疚開口:“我真的不是故意去動譚昊文先生的遺物的,隻是出於好奇,希望你能幫我保密,彆告訴我哥。”譚娜眼中閃過一絲寬容,回答道:“放心,我不會說的,你看完記得放回去就好。”
李冉的聲音裡滿是好奇:“嫂子,我不是想揭你的傷疤,但真的很想知道,譚昊文先生是怎麼會去到馬來西亞,還成為了雇傭兵呢?”這個問題讓譚娜心中隱隱作痛,但她還是決定敞開心扉。她讓李冉加了她的好友,並答應晚上會細細講述哥哥的故事。
掛斷電話後,李良拿著兩瓶奶茶走了過來,遞給譚娜一杯。譚娜接過奶茶,溫柔地為李良拭去額頭的汗水。夜幕降臨,譚娜見李良已沉沉睡去,便小心翼翼地拿出藏在枕頭下的手機,開始給李冉發送消息,將哥哥那段鮮為人知的經曆,一點一滴地娓娓道來。
在達曼特首都的貧民區,一輛破舊的出租車緩緩駛入充斥著惡臭垃圾的小巷。這條巷子兩旁,是簡陋的木板與石棉瓦搭建的住處,以及那破舊的二層樓房,彌漫著濃鬱的貧窮與破敗氣息。出租車司機,一位衣衫破舊的黑人男子,突然掏出一把鏽跡斑斑的手槍,指向副駕駛位置上的李良,威脅他交出所有錢財。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李良雖然瞬間驚愕,但身為一名退役的中國特種兵,他迅速作出反應。他敏捷地抓住司機的手腕,將其拉至大腿處,一記迅猛的肘擊將司機擊暈。緊接著,他抄起那把鏽跡斑斑的手槍,推開車門準備逃離。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從簡陋的小屋和破敗的樓房中,突然竄出七八名黑人,他們手持破舊的Ak47突擊步槍和大砍刀,衣衫襤褸,身形消瘦,麵露凶相地向李良逼近。李良舉槍向天空開了一槍,試圖震懾他們,然而當他準備開第二槍時,卻發現手槍已經沒有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