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
“殿下,在徹查期間真相大白之前,臣等以為,蘇大人應暫時避閒居家,吏部堂官之職,由吏部左侍郎王文征暫代!”
“準!”朱由檢沉吟片刻後說道,這魏忠賢擅改了名單,也該敲打一下了。
蘇培正如喪考妣,跪在地上一言不發,才到手位置,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被趕回家了。
這就是不識抬舉的後果,李茂心想。
。。。
“仁臣,你覺得如何?”範仁臣昨日前來中極殿報道,奏折政務還沒看上,就遇到了今日的爭鬥。
“稟殿下,不過是兩黨相爭而已。”朝堂中的事情,翰林編修又不是真的室外高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在之前,也是根正苗紅的文官集團成員,不過被文官領袖們斷了青雲之路後,現在的他自認為是信王一黨了。
“國事如此,這些人還忙著黨爭!”朱由檢輕蔑的說道。
“殿下此言繆矣,國事既是黨事,黨事既是國事!”範仁臣初入朱由檢法眼,當然要表現出自己的能力。
“哦,此言何解?”朱由檢疑惑的說道。
“殿下,世宗朝時,嚴黨把握兩淮巡鹽職事,這每年給朝廷上交多少鹽稅,不就是嚴黨說了算,彆的官員去查,也沒有個結果。以今日事為例,蘇培正明顯是魏公公的人馬,他不得不閒賦在家;左侍郎王文征代了吏部部堂之職。這布政使按察使的部推,地方道員以下的任免,權柄之大。下官以為,接下來的東南方向的中低級官員會有一些大的變動。”範仁臣的話,讓朱由檢想起曾經看過的電視劇,大明朝的事情,說是內閣掌權,但真正掌權的,是那些千千萬萬的中低級官吏。
“哦,為何會是東南?”朱由檢饒有興趣的問道。
“殿下,您剛才說如今國事艱難,這一大半就出在東北的建奴身上;臣在翰林院時曾經看過戶部的記錄,朝廷如今一年的稅收也就三四千萬兩,兵部的數據保密,臣雖然不得知,但是薊遼宣大這條防線總共十八萬的大軍,臣估摸著一年至少三千萬左右的白銀。我大明的稅收絕大部分都花在了此處,但我大明的稅收來源,絕大部分來源於東南。所以,國朝就是以東南財稅,養東北戰線。這東南,就是我大明的根基。誰掌握了東南,誰就真正的掌握了大明。”
這範仁臣有點水平啊,不是個純純的書呆子,這些數字估計得也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