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自發而來,這大明朝的堂官們都這麼閒嗎?沒有組織就來這麼多人?周平德,你沒說實話,可是要欺君罔上!”
剛一見麵,魏忠賢就是火力全開,一頂頂大帽子扣過來,懟得周平德無力接話,隻能閉口不言。這一次百官臨時起事,連個章程都沒有,周平德如何反駁?如今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周大人,百官前來午門請願,影響甚大,不知道所謂何事?”範仁臣明知故問的問道,外麵的口號不都已經震天動地了嗎,打到魏狗,鏟除魏忠賢。
周平德當即就將錦衣衛請刑部尚書請去調查,眾臣懷疑錦衣衛要陷害忠良,重啟世宗朝嚴黨冤案之類雲雲。
“哦,既然這件小事啊!剛劉千戶來報,並沒有拘捕張大人,隻是請他來問幾句話,話問完了,就請張大人回府了啊!”
周平德當然知道,張長生此刻正悠哉悠哉的在錦衣衛衙門部堂裡喝著好茶,求著他回去,他都不出來。今天的事情,要是不給一個說法,堂堂一品大員的老臉往哪裡擱。
“群臣,以為是魏公公指使錦衣衛,陷害張大人,所以人人自危,才有今日的事端!”周平德此時是兩頭不是人,外麵的人還以為首輔大臣在此仗義執言勸諫殿下,結果卻是周平德低聲下氣,以求平息事端;足見他這個文官領袖,水分還是極大,而文官集團內部,更不是鐵板一塊。
“周大人,依咱家看,今日之事,本不是大事,但恐怕是有彆有用心的人,在裡麵推波助瀾才導致這樣的局麵。不如你給咱家說,有哪幾個心懷鬼胎的人,咱家立馬就將他們辦了,這樣百官就自然散去了。”
魏忠賢說的是事情,出的當然是一個好主意,但真要是這麼辦了,他周平德也可就徹底玩完了。
“怎麼,周大人,那些包藏禍心的人,難道不該鏟除嗎?”沉默的朱由檢終於發話了,當然也代表了他的態度,鏟除那些煽動鬨事的人。
“殿下,不是不該鏟除禍端。隻是,老臣也不知道,大明朝裡的禍端,到底是何人?”文官領袖周平德,不得不頂了回去。
“大明朝官員千千萬,哪些是忠臣?哪些是奸臣?哪些是逆臣?哪些是賢臣?哪些是治世之能臣?哪些是亂世之禍端?本王不知道,恐怕皇兄也不知道啊!”朱由檢歎了一口氣,“本王臨朝日久,但是今日這許多的官員,本王居然都不認識,上下不能一心,才有今日的亂事。仁臣,你說,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稟殿下,唐太宗朝時,廣開言路,引天下英雄儘入豰,方有盛世;宋高宗時,奸臣媚上,方自毀嶽家長城。因此,臣請殿下,廣開文武百官上達天聽之權,殿下即便高居紫禁城,也可對我萬裡河山了如指掌!”範仁臣順利接住了朱由檢踢來的皮球,拋出了他另立中級殿的想法。
“什麼?不可!殿下,此事萬萬不可!”周平德大驚失色,立即下跪阻止。
“哦,周大人,為何不可,下官謹聽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