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自己說!”張末急切的想要和人交流,直接打斷了範劉二人的雙簧,這可把劉子孝整不會了,“是小的,家裡那個小賤人,和下人有了奸情,小的一怒之下,就將那下人打死埋了,那賤人也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井裡。小的犯了大罪,願意給這兩人賠償,願意受罰。請大人明察!”此時的英國公,哪裡還有帝都大亨的豪氣,就這麼跪在兩人麵前不停的磕頭,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劉大人,英國公所言,可否屬實?”
“回範大人,英國公所言,屬實。不過。。。”劉子孝故意拉長了聲音,給張末又嚇個半死,“英國公家中,還有人牽涉到刺殺信王殿下的大案。”
“哦,是誰?和英國公有無關聯?”
“就是那個被打死的管事。至於和英國公有沒有關係,下官不知道。不過事情這麼巧合,英國公打死的就是要犯,莫非。。。”
聽聞劉子孝的話,張末瞬間就要裂開了。起初他被錦衣衛找上門,還以為是有人和他不對付給他下黑手,直到這時才明白,原來就是那個殺千刀的管事,才給自己招惹上了這麼大的麻煩。
“英國公,這就,難辦了啊!”說罷,範仁臣就起身要走。
“範大人,範大人,你聽小人說,聽小人說!”張末連忙抱住範仁臣的大腿,生怕這尊大神走了將自己遺棄在這裡,“小人世襲英國公,與國同休,怎麼可能做出刺殺信王殿下這等謀逆的事情啊!小的對朝廷,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啊,大人!”
“對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鑒。但對信王的忠誠,可就不一定了。”範仁臣冷笑著說到。
“這。。。這。。。”求生的渴望讓張末的大腦飛速運轉,這範仁臣進大牢之前,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情牽涉到了什麼罪過,但是他仍然來了;但此時卻又表現出十分憤怒,想要離去。這分明就是演戲給自己看,對了,是範仁臣在演戲,他演戲的目的又是什麼?什麼叫對信王的忠誠,我老張不涉朝政,和那個十幾歲的親王更是沒有打過交道。哦,我懂了,隻要我投靠信王,那不就能證明我的忠誠嗎?
“在下對信王殿下的忠誠,更是天地可明。在下願誓死追隨信王殿下,國公府上上下下,皆為信王走狗。“當下張末也不再猶豫,一咬牙一狠心,投靠親王殿下,總比在這裡發瘋強,張末想立刻走出這牢門,一刻都不再呆下去。
這,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範劉兩人的計劃,原本二人是想從英國公龐大的身家中分出一筆來,但這倒好,英國公直接投靠你,都是你的人了,你還好意思覬覦小弟的身家嗎?這又給範仁臣整不會了。怪隻怪兩人謀劃太過,這張末已經處在隨時發瘋的邊緣,為了走出去,什麼都可以舍棄。
“英國公,我看,你此舉,不過是想脫罪想出的緩兵之計罷了!”範仁臣無力的掙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