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城外二十餘裡處的一處小樹林中,鮮卑單於拓跋力微帶著滿載而歸的鮮卑騎兵,一路向北疾行。
“慢著!”拓跋力微看著守衛森嚴的昌平城,察覺到了與之前南下劫掠時截然不同的氛圍。
“阿古茶,你帶領兩千人馬去城外試探一下漢軍的守備。”拓跋力微望著大開的城門,心中的警惕更甚,將一名渾身壯碩的將軍叫來,令他試探昌平城中的漢軍究竟在耍什麼花招。
阿古茶騎著一頭俊朗雄壯的白色母馬,腰間彆著一對大錘,帶著他麾下的兩千騎兵就殺了出去。
近了,更近了!
聽著朝著昌平城迎麵而來的戰馬馬蹄聲,昌平城中的金成按捺住心中的興奮。
來吧!近些,再近些。
“射!”金成大聲喊道,一箭射倒衝在最前的一名鮮卑騎兵,隨後,箭落如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衝鋒的騎兵就死傷數百人。
陰險狡詐的漢人!阿古茶拉著一張狼弓,一箭射向潛藏在女牆後的漢軍,可惜,女牆太厚,根本射不到。
嗚嚕!
一陣急促的號角聲響起,阿古茶隻能大聲喊道:“撤,快撤!”帶著一眾騎兵灰溜溜的逃竄。
金成看著阿古茶漸漸遠去的身影,有些遺憾,若是鮮卑人再衝一陣就好了,白撿的戰功,誰不喜歡?
……
回到拓跋力微麵前,阿古茶直接跪倒在地,大聲喊道:“末將出師不利,請單於責罰。”
拓跋力微本想一刀砍下阿古茶的人頭祭旗,可現在畢竟還在逃亡的路上,殺了他,隻會讓好不容易凝聚在一起的人心迅速消失。
拓跋力微拔出腰間的寶刀,一刀砍下……
阿古茶是發髻瞬間被斬下,無數淩亂的頭發隨風飄蕩,遮擋住內心由希望到絕望再到絕境逢生的喜悅的阿古茶。
“你的命,待所有部族兒郎回到草原後,再由長生天親自來收吧!”拓跋力微將寶刀插回刀鞘,一把將阿古茶拽了起來。
此時的阿古茶,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哽咽的聲音大聲發誓:“多謝單於,我一定用手中的大錘,為我們鮮卑的兒郎殺出一條血路!”
“好了,哭哭啼啼,可不是草原男兒的風範啊!全軍,向西轉進,直至涿鹿!”鮮卑單於拓跋力微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強行從昌平越過的打算,畢竟漢人狡猾,萬一在渡水之時埋伏一軍,自己的大軍恐怕就要損失慘重。
到了這個時候,劉虞的軍隊應該也快趕上來了。拓跋力微一邊想著,一邊用一隻大手不斷卷曲著額前的頭發。
唉,也不知此次進攻大漢是福是禍,雖然劫掠了大量物資,但是大漢朝廷的反應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快得多,明明已經剛剛經曆過黃巾起義那樣的大戰,卻還具備這樣的實力。
這,就是大漢麼?
……
轟隆!轟隆!
暴雨傾盆而下。
張飛魁梧的身軀上,汗水和雨水交織在一起。
“四弟,這勞什子鮮卑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一路上俺老張殺的那些黃巾餘孽,都快殺煩了。”張飛扛著那杆無雙蛇矛,雨水濕了他的頭發,使他看起來有些恐怖。
“三哥,行軍打仗切莫過於急切,很多時候,你一急,就落入了對方的圈套。”曹駿騎著一頭黃驃馬穩居中軍陣內,絲毫不在意是否找到了鮮卑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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