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數十人的鮮卑騎兵從雪原上奔馳而過,在一片平整雪白的雪地一長串馬蹄印。
“來不及解釋了,殿下,快跟我們走!”在山林中一番好找,一眾騎兵才終於找到了正在追獵一隻灰狼的拓跋玉。
拓跋玉一拉韁繩,使身下的駿馬止住腳步,還沒來得及向後看去,就被一眾騎兵裹挾著向東方逃竄。
約莫一刻鐘後,托托阿野德率領的數千騎兵趕到這片樹林。托托阿野德翻身下馬,看著一旁被射殺在樹下的灰狼,伸手摸了摸灰狼脖頸中流出的血液。
“血還尚溫,那些人還沒走遠,快追!”托托阿野德一把扶住馬背,一躍而起,穩穩當當的坐在馬背上。
“頡力,發生什麼事了?為何要讓我快逃?”拓跋玉看著一邊麵無表情,時不時向後方望去的頡力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總之,我們會保護好殿下的。”頡力從胸前掏出一把黃金短匕,將其遞給拓跋玉,“這是鮮卑一族的聖物之一,它象征著鮮卑的正統,如何處置,全由您掌握了!”
咻!
一支利箭從樹林中飛出,直直的射入頡力的胸前。
原來是托托阿野德率領數百名騎兵率先趕到,托托阿野德再次舉起手中的長弓,拈弓搭箭,瞄準在人群中央被團團圍住的拓跋玉,又是一箭放出。
咻!
這次,則是一名親衛替拓跋玉擋住利箭。托托阿野德的箭法十分高強,任這些鮮卑騎兵將拓跋玉保護得再好,他也能找到空隙射出擊殺拓跋玉的利箭。
“快,快走!”頡力將拓跋玉推開,拔出紮在後背的箭矢,也掏出腰間的長弓與托托阿野德對射。
哼!想逃!問過我身後的大軍沒有?托托阿野德一聲令下,身後的騎兵整齊劃一得朝頡力等人衝殺而去。
殺!為殿下赴死!頡力與一眾侍衛騎兵掏出腰間金光閃閃的彎刀,向托托阿野德的騎兵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一個照麵之下,托托阿野德的軍隊便死傷數十人,然而,這樣的傷亡對托托阿野德來說堪稱九牛一毛。
幾陣衝殺之下,頡力的身邊便隻剩餘十幾人了。
呼!呼!頡力與十幾名侍衛騎兵喘著粗氣,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托托阿野德。
這個時候,殿下應該已經走遠了吧!頡力笑了笑,再次舉起手中的彎刀:“衝鋒!”寥寥十餘人想著托托阿野德的數百人衝鋒,卻毫不畏懼。
咻!
托托阿野德再次一箭射出,這一箭命中了正在衝鋒的頡力喉嚨。頡力應聲而倒,跌落馬下,嘴唇微張:“殿下,頡力先去了!若有來世,頡力依然願意做你的侍衛。”
托托阿野德再次射出一箭,結果了最後一名被幾名騎兵包圍的侍衛,才繼續下令道:“追!不要讓那個婊子跑了!”
浩浩蕩蕩的騎兵向著拓跋玉離開的方向追去。
一條大河前,拓跋玉與身下的駿馬駐足不前。
身後追兵將至,身前大河滔滔,我將何去何從?拓跋玉大概意識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不複往日的活潑。
哈哈!天助我也!遠處,托托阿野德看見拓跋玉被一條大河攔住去路,心中喜悅與興奮交織。
謹慎如他,也開始驕縱起來,朝著拓跋玉大喊:“昔日,拓跋力微為奪取鮮卑單於之位,趁我父親托托阿骨打外出之時,暗害了他,將我一族幾乎趕儘殺絕。天無絕人之路,幸虧我托托阿野德活了下來。今天,到了拓跋一族還債的時候了!”
說完,托托阿野德再次挽弓搭箭,一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