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王越看著城內的火光頓時意識到大事不妙,正準備向西園趕去,南門的異響卻硬生生使他止住腳步。
罷了!還是先去南門吧!王越帶著數十名死士,往南門而去。
哈哈哈,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詐開城門!牛輔與董旻相視一笑,手中握著韁繩並駕而入。
“二位,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速速給我退回去!”王越渾厚的聲音傳到二人耳中。
牛輔與董旻哈哈大笑:“老人家,你還是快走吧,今日我們二人心情好,不殺你。”
看來,此事無法善了了。王越飛速向二人跑去,一劍斬殺了二人周圍的兩名侍衛,用劍抵著董旻的脖子,劍刃之上,一道鮮紅沿著劍鋒留下。
“勿動,否則此人項上人頭不保也!”
牛輔與身後的大軍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的行為驚嚇到王越,導致他的老手一抖,把董旻的小命給拿下。
於是,雙方就此僵持下來。
嗯?怎城外的大軍還不到場?李儒摸了摸自己的細長胡須,心中略微有點不安。
不對!快,快去支援南門。
李儒連鞋履也來不及穿,慌忙的朝屋外跑去。
“董公,大事不妙啊!快,率領飛熊軍與我一同去南門支援。”
“文優,何時使你如此驚慌?”董卓不解。
“來不及解釋了!”李儒拽著比自己大數圈的董卓,騎上火紅的赤兔直驅南門。
篤篤篤!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軍師,是軍師來了!牛輔見到駕著赤兔的李儒與董卓,心中瞬間安穩不少。隻要李儒一來,即使出現再大的危機,也能迎刃而解。
隻見李儒操縱著一柄令旗揮舞,身後的飛熊軍瞬間展開了一道奇特的戰陣。
偃月陣,起!
飛熊軍隨著令旗的揮舞,漸漸形成了一個形如彎月,異常凶險的大陣,將王越等人團團圍住。
不妙,實在不妙!王越看著漸漸向自己靠攏的大陣,心中第一次出現無力之感。即使當初麵對師傅時,也沒有今天麵對這戰陣這般無力。
月彎如鉤,其缺口處,會是突破點嗎?王越觀察著李儒操縱的偃月陣,心中默默盤算破陣之法。
不管如何,先試試再說,殺!王越持著手中短劍向偃月陣的彎鉤處奔去,大陣中心的李儒露出一絲冷笑。
哼!果然上當了,區區匹夫。原來,這偃月陣的彎鉤之處看似薄弱,其中暗藏的殺機卻是最深,也是全陣的陣心所在。
圍!殺!
李儒繼續揮動令旗,偃月陣的彎鉤之處竟被從外向內合攏,隨後,飛熊軍騎槍如暴雨般落下!
鏘!
再次蕩開一杆長槍,王越持劍的手已經瘋狂的抽搐。完了!要死在這裡了嗎?這偃月陣,果然厲害!
身邊的飛熊軍攻擊無窮無儘,而自己的體力卻漸漸不支,此消彼長之下,早晚要被這戰陣給耗死!
“師傅,我們來救你!”戰陣另一端,王越帶著的其他徒弟紛紛不畏生死的朝王越所在的位置殺來。
蚍蜉撼樹罷了!李儒操縱著剩餘部分的騎兵加強偃月陣中心王越所在處的彎鉤部位,盾刀騎兵的守護下,王越的弟子即便再勇猛,也殺不進戰陣中心的陣眼半分,反而被附近的騎兵不斷擊殺。
不!王越看著戰陣另一端的弟子們,心都在滴血。
該結束了!李儒操縱著飛熊軍對王越進行最後的合圍。
咻!咻!
偃月陣的背後,一隻全身玄墨,腰彆赤色錦羽的重騎兵拿著戰弩出現。
羽林衛隊!這支軍隊一出現,就給予了飛熊軍沉頭一擊,一個照麵之下,飛熊軍的月輪後麵的出現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缺口。
“奸賊!拿命來!”羽林衛隊的統領者,正是漢朝皇室中的劉濮。
不好!李儒察覺到偃月陣的背後如果繼續被羽林衛隊這樣進攻,一定會被攻破。
“董公,此時不利,華雄與徐榮何在?當遣此二人抵禦羽林衛隊。”李儒見羽林衛隊如此凶猛,若想擊敗他們,猛將良帥缺一不可。
“華雄,徐榮,你二人領軍四千,可能抵擋羽林衛隊?”
“莫說四千,就是給我四百,一樣能殺得那羽林衛隊人仰馬翻。”華雄對自己的實力充滿自信,隻要他率軍衝殺幾陣,將那羽林衛隊的行伍衝散,這些羽林衛,不是任由宰割了嗎?
“主公,這羽林衛隊,榮隻需一千人,定能為主公破此強軍。”徐榮看著行伍嚴整,令行禁止的羽林衛,心中稍有些許激動。
直到今日,他徐榮不知為主公斬將奪旗多少次,但遇到羽林衛隊這樣的強軍,還是第一次。若能翦滅這樣的軍隊,一定能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