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疑神疑鬼了。”
王熙鳳輕錘他的胸口,嬌笑道:“就你會體貼人,討人喜歡。”
“彆人都在看著呢。”
賈逸略顯拘謹。
王熙鳳哼了一聲:“我們的事情還能保密嗎?大家都當我已經是冠軍侯府的正室,走到哪裡都有人尊重。
下麵的小廝都在傳,我遲早會搬進來。”
她的眼神帶著挑釁。
“難道你不希望我來。”
賈逸撓了撓頭,尷尬地笑道:“我巴不得你早點來,我們可以共度良宵。”
“想得美,我即便有意離去,寧府之中亦無我不可。”王熙鳳輕蔑地揚起眉,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
在寂靜的早晨,忽然,一道亮麗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是已梳妝完畢的襲人,她微笑著走過,輕喚道:“鳳姐姐來了啊。”
在賈府,王熙鳳的尊稱已由璉二奶奶轉變為鳳姐,而賈逸則以冠軍侯的身份備受矚目。
自賈璉離世以來,圍繞王熙鳳與賈瑚的傳聞並未因時間的流逝而止息。反而更顯微妙。
儘管無人敢於公開議論,但他們之間的關係,猶如一層薄紗,遮掩在賈府的上空。
賈逸深知,若此事發生在他人身上,定會被輿論淹沒,然而他與王熙鳳的特殊地位,使得那些閒言碎語無法觸及。
“你這麼早來,是有事找我,還是單純想念我。”
賈逸巧妙地轉移話題,以防王熙鳳與襲人交談時露出破綻。
“你可彆做夢,我是專程給你送東西來的。李紈的神情溫和似水,隨後補充道:“那日在宮中的貴婦人,差人夏公公送來了銀兩若乾。”要在清虛觀連續三天做平安祈福法會,還要請戲班獻藝,珍大爺帶領大家虔誠祈禱。”
說著,她便吩咐丫鬟取出昨日的恩賜:兩柄精致宮扇,兩串紅麝香珠,兩幅鳳尾羅綢,還有一件芙蓉藤衣。
“每個人的賞賜都一樣嗎。”
賈逸的好奇心驅使他問道。
說到這個,王熙鳳的表情似乎有些許變動。“她低聲說:‘那位老夫人,額外有了一件芬芳的如意和一顆寶石枕頭。’”那位長輩和他的側室僅擁有一件額外的飾品。你擁有的與那位寶姑娘的並無二致。林姑娘她們隻得到扇子和數珠,其他人就沒有了。”
賈逸明白她的不悅,元春的這份安排顯然彆有所圖,用相同的賞賜暗示什麼,他心中明了。”
難道是送錯了嗎。”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尷尬。
他知道,身邊的女子們個個心思細膩,一個小小的禮物都能引發她們的情緒波動,特彆是林黛玉不在的情況下,寶玉要如何應對,他想象得出那份複雜。
這讓他意識到,追求美色,也是一種需要智慧的藝術。
“每一份都是單獨標記的,怎麼會出錯。”
王熙鳳輕笑,似乎在責備他的天真,“顯然是娘娘希望將寶姑娘許配給你,你竟然還不明白。”
賈逸連忙搖頭,否認這個可能性,然後他轉移話題:“隻是送東西,老太太怎麼會讓我親自來,肯定還有其他原因吧。”
他試圖解開王熙鳳心中的謎團。
“你呀,聰明過頭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王熙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放開他,眼神中閃爍著期待。
退後幾步,王熙鳳穩穩坐下,手中端起一碗熱豆漿,淺酌一口:“祖母的意思是,寶兄弟既然有了爵位,還想在朝廷謀個官職。”
“誌向愈發膨脹。”
賈逸冷笑道:“賈府中任職的並非隻有我,何須對我說這些。”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但論權勢,還得數我家政二叔,現任工部侍郎,一位高級官員,努力為他的孩子謀求一份政府部門的崗位。輕而易舉,資金方麵,我能夠貢獻一些。不過賈府得償還。”
“若真如此輕易,何必找我?祖母想出麵,卻又拉不下臉麵,隻好差遣我這個傳話人。
到最後,我成了夾在中間的尷尬人。”
王熙鳳低聲咕噥。
賈逸察覺氣氛不對,眉頭微皺:“你的意思是,一個工部的職位還不夠祖母的心意。”
然而寶玉卻堅決反對,堅持要更大的官職,說什麼五品太小,非得做大官不可。
王熙鳳剛啟齒,就被賈逸打斷:“何謂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