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桌,歐陽旭的目光轉向趙盼兒,猶豫片刻後,他謹慎地問道:“盼兒,我有個提議,我們的婚事能否延至年底。”
“當然可以,我並不急於一時。”
趙盼兒的聲音輕柔,雖然剛才有過爭執,但內心的甜蜜並未消散。
“對了,朝廷授予你何職。”
她好奇地詢問。
“此事還需時間,”歐陽旭苦笑道,“瓊林宴剛剛結束,新科進士還需麵聖接受任命,我可能隻是暫領了一些閒職。”
他深知,直到獲得正式職位,才能被視為真正的官員。“盼兒,正是為此,我必須暫時委屈你,我承諾,你的婚禮將會無比盛大。”
他說到一半,趙盼兒心中泛起喜悅,但隨後話語中的遲緩讓她心生寒意:“一切都要等到我與高家夫人結婚半年後……我知道,我讓你受累了,但你一向賢良,我相信你能理解。”
趙盼兒眼眶微紅,她早已看透歐陽旭的心思,心裡充滿了沮喪。同樣是男性,為何歐陽旭與那位威武不凡的冠軍侯差彆這麼大呢?“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正事了。”
賈逸適時地打斷了他們的私談。
對於賈逸而言,今晚的宴會不過是小事,他心中的重大計劃需要趙盼兒的參與才能圓滿實現。
“你先彆插話。”
歐陽旭不滿地低喝,心中卻對即將失去的機遇感到焦慮。
但很快,他意識到麵前這位年輕人的身份,嚇得立刻跪倒在地。
“盼兒,我們在佛祖麵前許下的承諾,我始終銘記在心。”歐陽旭深情地說。
趙盼兒與冠軍侯的交情似乎非同一般,歐陽旭索性直言:“往昔的浪漫時光,我從未忘記。隻是,我不能將你立為正室。但即便我娶了高氏,你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他繼續說:“我不允許你在她麵前低頭哈腰!我會讓你獨居彆院,不受任何乾擾。”
“將來你的孩子,也可以歸入正室名下。”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急切和無奈。
然而,趙盼兒縱然身世複雜,卻始終保持純潔之身,她聽過無數男人的甜言蜜語,對這些話隻是冷笑一聲:“你是想說,我的孩子未來會稱呼他人母親嗎?你不如坦白講,讓我成為你養的金絲雀?”她諷刺地問。
賈逸抬頭,儘管歐陽旭之前的無禮並未讓他動怒,但這番虛偽至極的話讓他怒火中燒,這讓他極為憤怒,好像心底珍視的偶像遭到了褻瀆。這些不都是虛名嗎?”歐陽旭平靜地說:“我們的孩子將來一定會孝順盼兒。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我的官職,盼兒,你就在名分上讓一步,好嗎?”
話音剛落,趙盼兒一巴掌甩在歐陽旭的臉上。
“歐陽旭!你太高估自己,還是太小看我了?”她質問道。
她心裡明白,歐陽旭帶她來這家茶樓,是擔心她在高家門前大鬨,毀了他的美滿姻緣。
“變心就直說!”她憤怒地說:“繞這麼大圈子,真讓人惡心!”
又是一巴掌,歐陽旭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被打了。
“趙盼兒,你以為靠著冠軍侯,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歐陽旭麵色鐵青。”歐陽旭臉色陰沉。
他曾經認識的趙盼兒,溫柔可愛,風趣幽默。但在京都重逢後,她變得咄咄逼人。
歐陽旭當然不會認為這是自己的原因,隻會覺得是趙盼兒攀上了高枝,開始瞧不起自己。
“富貴迷人眼,深情不堪許。”他感慨地說:“背信棄義,取消婚約,李陽,你的行為讓我極度失望。兩行淚水悄無聲息地流淌下來。趙盼兒保持著平靜,並未引起太大波瀾,但她的心情已經讓在場的人心潮澎湃。
“你聽好了。”她堅定地說:“我趙盼兒,絕不屈服於這種命運。"歐陽旭看著她消失在視線中。表情逐漸猙獰,仿佛心態已經崩潰,他怒吼道:“賤婦,說什麼不做妾,我悔婚,還不都是因為你看中了冠軍侯的權勢?你以為,你一個賤籍出身的女人,能成為冠軍侯的正室嗎?”
“賈府那些齷齪事,誰不知道?這裡先不提那些環繞在冠軍侯身旁的侍女們,她們的姿色自是不必多言,單說那榮國府的大管家,美貌絕倫,氣度也絕不遜色於你!踏入冠軍侯府,你有何資格與我相提並論?”
“還不如,來給我做小,我還能真心對你好!”他撕破臉皮地說。
歐文·斯特朗決定徹底豁出去,心中滿溢的嫉妒猶如熾熱的火焰焚燒。
"此刻我就離去,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後,我們便不必再有交集
艾麗莎堅定地邁出步伐。
話音未落於空氣中,她已有了決斷。
星光熠熠的夜晚,艾麗莎迎麵而來,目光如冰霜般冷冽,“侯爵大人,有些事情需你解答。”
"我沒空!"歐文·斯特朗斷然拒絕。
然而,他的行動被傑克遜攔下,後者平靜地製止他,"爵爺,是我疏忽了,允許我先退下..."歐文微微一歎,他選擇避開而非硬碰,從此,他將與這對糾纏不清的男女劃清界限,哪怕從此不再有任何瓜葛。
“我有事問你。”
艾麗莎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
歐文本欲抗爭,卻被艾麗莎嫻熟的擒拿術瞬間製服,現場響起一陣低沉的哀鳴。
"會出什麼事嗎?"艾麗莎擔憂地詢問,似乎怕傑克遜誤解,她連忙補充,“我不是關心他的生死,隻是擔心你...”
"隻是二樓的事,不會有生命危險,”傑克遜淡淡地說,“即使真有意外,也不過是一次小小的插曲,稍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