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實說,平時那個冠軍侯,舉止如何啊。”
幾杯酒下肚後,李紈臉頰染上一抹醉人的紅暈,貼近平兒耳畔低語。
平兒輕輕皺著眉頭,若她在,二奶奶或許會抱怨:“那個男人,簡直一頭野獸。”
然而這話她隻能藏在心底。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平兒罕見地與李紈閒聊起來。
她沉思片刻,用筷子輕輕夾起一片翠綠的菜葉,又從糖醋魚中剔出七根魚刺,輕輕撒在餐布上。
“七個。”
李紈立即心領神會,嘴角勾起一抹會心的笑。
這座占地廣闊的皇家苑囿,彙集了無數稀世珍奇花卉和古木,冬日與春日的景色截然不同。
"嚴霜侵襲,百花凋零,看似淒涼,實則蘊含深意。”
皇帝緩步而行,內心深處暗自感慨。
首席輔政大臣低垂著頭顱,聲音低沉:“陛下難道未曾想過,春光明媚之際,為何仍顯蕭瑟。”
邊境安然無恙,蠻夷俯首稱臣,為何仍未實現心中的盛世藍圖?
皇帝意味深長地說:“世間萬象皆有其因果,看似繁花似錦,實則地下潛伏著無數蛀蟲,正如朝堂之上,我雖坐擁天下,奸佞當道,黎民何以安寧。”
“世間的蟲豸繁多,是蛀蟲與否,還需細細甄彆。”
首席輔政大臣加重語氣,似有意與皇帝針鋒相對。
明眼人都能察覺,皇帝話語中隱含的矛頭直指冠軍侯。
但輔政大臣並無迎合之意,似乎唯有皇帝一人,將冠軍侯視為潛在的威脅。
明明君臣和睦,隻要得到信任,便可換來太平盛世,然而皇帝卻固執地緊握權力,過分追求皇權的威嚴,反而適得其反!
輔政大臣早已洞察一切,明白君王並非聖明。
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摒棄繁複的花草,保留常青的樹叢,才是長久之計。”
皇帝聞言,笑容收斂,目光冷冽,而那位老者依舊微笑,從容不迫,寸步不讓。
君臣對峙良久,皇帝淡然開口:
“賢德妃近日偶染風寒,增派禁軍守護鳳藻宮,務必悉心照料。”
紅袍軍即將出征,無人能揣摩賈逸的真實意圖。
皇帝所能做的,是將元春作為人質,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