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實才。”
“枉我之前還真以為北方出了個大才,結果隻是個欺世盜名之徒,也對,北方那般窮酸落魄之地,又哪裡能培養出什麼大才之人?”
“沽名釣譽罷了。”
黃練花三人,你一言我一句,便將夏之白北方貶低的一無是處,言語中充斥著傲慢跟奚落。
解敏臉色微白,心中叫苦不迭,夏之白太會得罪人了,被這一番針對下來,他已經有些架招不住了。
他都不敢想。
要是夏之白在場,會遭到怎樣的針對跟打壓,不過以夏之白的桀驁秉性,隻怕不會怕上半分。
他可沒夏之白這個膽子。
解敏擦了擦額頭冷汗,繼續咬牙道:“夏之白還讓我提醒一下你們,記住當日定下的賭約。”
“以免日後要他提醒。”
聞言。
黃子澄等人麵色一沉,道:“這賭約我自然記得,隻是希望他彆考不上,到時真就隻能遠遠看著。”
“豈不教人掃興。”
四周響起一陣哄笑聲。
“哈哈。”
“這個夏之白裝的還挺像,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狀元是他呢。”
“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敢誇下這種海口,就連黃兄、練兄、花兄三人都不敢打包票,就他也敢?”
“讓人貽笑大方。”
“北方的人也就這點出息了,知道考不過比不贏,就想著在口頭上占點便宜,殊不知,這更滑稽。”
“誌大才疏,坐井觀天。”
“……”
聽著四周人的嬉笑譏諷,丁誌文等北方學子也是當即變了臉。
隻不過他們並不敢回嘴,隻能在心中暗罵夏之白,無端的去招惹黃子澄等人乾嘛?
還連累他們一起被罵。
解敏臉色也很難看,他隻是轉達了夏之白的話,結果就直接遭到了各種口誅筆伐,惡語相向。
心中頗為懊惱。
作為文人,被這麼羞辱,臉上實在掛不住,不由出聲反駁道:“你們笑夏之白狂妄自大。”
“而夏之白卻隻會笑你們一樣。”
“不懂政治!”
解敏此刻也豁出去,與其繼續當縮頭烏龜,還不如大膽一次,他準備把夏之白說給自己的那番話,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
其中也有他自己總結的。
解敏冷笑道:“我朝過去停了科舉十年,這次重開,意義非凡,就我所知,參加科舉的舉人中,對我朝科舉了解最深的莫過於夏之白。”
“這也是他為何這麼自信,自己一定能成為狀元。”
“伱們笑夏之白是坐井觀天,是那井底之蛙,殊不知我等在夏之白心中,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既不懂科舉,也不懂政治。”
“更沒有為官的覺悟。”
話說出口,解敏的膽子徹底大了起來,直視著黃子澄幾人,冷聲道:“夏之白本就不用參加這場小宴,因為他早就洞悉了這場科舉的本質。”
“唯有我們,以一副參加了這次科舉為榮,在這沾沾自喜,殊不知考試隻是科舉的一部分。”
“從來不是全部!”
“朝廷舉辦科舉選拔的是官。”
“不是書生!”
“更不是所謂的文人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