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苦笑一聲。
自然知道這是氣話。
若說其他弟弟有這個心思,他倒是信,老五?斷不可能,他就沒有那個腦子。
朱標道:“不知者無罪。”
“五弟智慮單純,不可能有這個心思的,而且五弟對父皇向來最為尊敬,哪敢做這種事。”
“唯一可能是被算計了。”
“請父皇寬恕。”
朱元璋冷哼一聲。
也是冷靜下來,他自然知道就老五那豬腦子,隻可能被算計,不可能主動算計,更不可能來惡心自己。
隻是心中實在憋屈跟窩火,這一陣時間下來,他倒像是眾叛親離了一樣,誰都在說著他的不是。
朱元璋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火氣,伸出五根手指:“五十鞭。”
“一鞭都不能少。”
“不把老五屁股打開花,咱咽不下這口氣,順便問問老五,咱抽他這五十鞭,他服不服。”
“他要是敢喊不服,就給咱繼續抽!”
“抽到服為止!”
“另外傳令給老五。”
“咱要他把跟夏之白接觸的全部,給咱寫下來,送過來。”
“敢漏一點。”
“咱送的就不是鞭子了。”
“而是刀了!”
“兒臣替五弟謝過父皇。”朱標長舒口氣,連忙道。
保住命就行。
他也就隻能做到這些了。
現在的父皇正在氣頭上,誰勸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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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標將朱元璋扔在地上的奏疏放回朱元璋桌子,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父皇,兒臣以為,這《救荒本草》或值得一用。”
“前不久壽州府剛發生了洪水,很多百姓流離失所,若是這《救荒本草》真有用,或能救不少百姓。”
“兒臣以為,救民要緊,或能讓五弟將這《救荒本草》,準備幾份,分發到壽州府。”
“多給百姓自謀生路的機會。”
“不過夏之白參與編纂之事,兒臣以為當抹去。”
朱元璋目光一冷,沉思一下,也是點了點頭,道:“這事你下去辦吧,老五咱是不指望了。”
“彆把咱氣死就行了。”
朱標苦笑一聲,也不敢吭聲。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父皇的確是各種受氣,還被老五這麼背刺了一手,也就這人是老五。
不然早就人頭落地了。
朱標微微拱手出了大殿,給傳話的宦官提醒了一下,讓他們稍微注意一下輕重,彆真打傷了老五。
經過這兩件事的打擾,朱元璋徹底沒有了興致,直接離開了大殿。
他去到武英殿,讓禦廚提前準備一些吃食,準備在那裡見見湯和。
朝中這麼多大臣,他現在唯一信得過就這位老兄弟了。
其他人,都不行。
朱元璋並沒有等太久,在日出東方之時,湯和快步趕到了武英殿,神色匆匆。
入殿。
湯和恭敬的作揖行禮,不敢有任何失禮,在得到朱元璋應允後,才亦步亦趨的去到朱元璋近前。
“臣湯和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