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當真可行,再推廣到全國。
順便。
借機殺一殺南方的氣焰。
他對南方一直不放心,南方的影響力在天下太大了。
大到他都有些忌憚。
朱元璋用癢癢撓撓了下後背,但感覺不得勁,又將癢癢撓塞進了衣服裡,用力的撓了幾下,這才感覺後背舒服起來,就在這時,樸狗兒的聲音再度響起。
“翰林學士劉三吾求見。”
“宣!”
劉三吾邁著小碎步,畢恭畢敬的進到殿內,跪地道:“臣劉三吾叩見陛下。”
朱元璋哈哈一笑道:“劉學士,你跟咱還客氣什麼,平身平身,你今天怎麼想著找咱來呢?是不是夏之白編教材的事,又惹了眾怒?”
朱元璋似一眼看出了劉三吾的來意,笑嗬嗬的調笑起來。
劉三吾麵色一滯,隨即就恢複如常,根本沒有受太多影響,一臉嚴肅道:“陛下明察秋毫,臣今日前來,正是來彈劾夏之白大學士的。”
“此人太過霸道,獨斷專行,仗著官高一級,更是目中無人。”
“若隻是攻訐老臣,臣自沒有話說。”
“然夏之白膽大包天,竟公然反對陛下定下的韜略,意欲啟用‘墨、道’等百家學說,用以取代陛下定下的‘聖人之學’,此等顛倒黑白,混淆剛紀之徒,臣心中驚惶,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前來稟奏陛下。”
“老臣懇請陛下罷免夏之白大學士之位。”
“廢除其編書之權。”
“以正視聽!”
劉三吾大義凜然的開口。
他一臉秉公正義,一副跟罪惡不共戴天模樣。
聽著劉三吾的話,朱元璋眉頭一皺,原本笑嗬嗬的臉一下陰沉下來,冷聲道:“你說什麼?夏之白不滿咱定下的‘聖賢之學’?當真有此事?”
劉三吾道:“臣豈敢在這般大事上說謊?”
“我大明‘以理學開國’,這件事天下皆知,然這夏之白卻不以為然,甚至還公然反對,說儒家之學早已不堪實用,聖人之道,更難以為萬世法。”
“陛下,夏之白這是準備禍亂臣綱啊。”
“臣請陛下治他重罪!”
“不然任由這股風氣蔓延,陛下提倡的‘三代之治,並明確以儒家‘仁義,治天下之本’的統治方陣’,恐會為夏之白徹底否定,到時天下思想一片混亂,大明更是恐會有傾覆之危。”
“陛下.”
劉三吾聲嘶力竭,一臉悲愴模樣。
仿佛夏之白的話,已動搖到了國本,更是成了為禍天下的根源。
朱元璋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確定聖人之道為萬世法,這是他定下的,在立國時,他更是當眾對天下說過,自己是以理學開國。
作為飽覽群書的帝王,他深知意識形態的重要性,因而自開國起,便一直有意識的用儒家理論來告訴天下人,自身建立的大名政權的合法性,並借此來維護政權的穩定。
儒學是自己統治天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