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丹藥, 我不知道。”李伯微笑,“我隻知它乃絕品,非當世之人所煉。我……朋友從秘境中得來兩瓶, 本來想給我那不孝子吃,現在便宜你了。”
初霽:“。”
不知道的丹藥還給她吃,過期怎麼辦?
李伯的確不知丹藥的名字,但他知其功效。
當年他被程家打得丹田碎裂, 經脈俱斷,本以為走投無路, 就地身死,是這枚丹藥救了他性命。
倘使初霽一定要修那震蕩丹田之法,有丹藥在, 危機關頭,能保她一命。
李伯:“我家底都給你掏出來了, 不修個築基金丹, 怎對得起我一片苦心?”
初霽吐槽:“築基金丹容易嗎?”
她辛辛苦苦這麼久,才混了個練氣四層。其他修士更慘,修個三四十年, 差不多進階築基。
沒看黎望潭還在心動期嗎?
話雖這麼說,初霽一口服下。
丹田入口化作一團精氣, 初霽期待著修仙中服用丹藥後,洗筋伐髓渾身汙泥的經典橋段。
然而甚麼都沒有發生。
反而她丹田中,懸浮著一模一樣的金紋褐丹, 在靈海裡旋轉, 散發出淡淡金光。
李伯:“現在教你們基礎咒決之二, 透視。”
初霽知道透視, 當年她和常正賢打流霞兔, 他就用過此招,讓她好生羨慕。
若是她會這招,配合[視圖]和表格,簡直就是全方位無死角偵察雷達。
想到word文檔,初霽又瞧了一眼升級進度。
絕了,99%,這都多久了,還沒升級成功,每次更新都在99%上卡好長一段時間,令人望眼欲穿。
毛薔驚呆:“透視,豈不是穿透衣服,能看見彆人的身體?”
李伯:“人生有元氣,貼身之物等閒無法看穿。”
毛薔鬆了口氣:“太好了,我還以為我丈夫在修士麵前光溜溜的。”
初霽捂臉,李伯嘴角抽搐:“沒人看你丈夫好吧!”
毛薔不做此想,阿袁胸肌好大,腹肌結實,腿還長,絕對有人看!
想想就氣死了,回去讓他多穿點,遇到壞壞的高階修士怎麼辦。
“練透視,不在於練眼,而在於練神。催動靈氣,彙聚眼眶,再以神識凝成一絲細線,伸出識海,刺向遠方。神識越強,看得越遠越廣!不要小看透視,精通此招者,目力能穿透一切,萬物無所遁形,天地無處不看,莫說山河湖海,東洲萬萬城,你能一眼看儘蒼穹日月星辰,一眼看儘萬古時間洪流,想練好透視嗎?第一步,戴眼罩!”
牛批啊!
初霽和毛薔聽得心神蕩漾,當頭就戴黑眼罩!
兩人摸瞎子一般在草地上亂撲騰。
初霽:“修到何時才能看破時間?”
“據說大乘期大圓滿,差不多就快達到這個境界了。”
“……”
那不就飛升了嗎?
說個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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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口守衛通知初霽,白家和黎家又來人,初霽非常迷惑。
修路合同都訂好了,不會想反悔吧?交的錢她可一分不吐。
到正堂她才得知,和修路無關。
水家家主有請黎家主、白家主一聚。
“找你們倆世家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初霽說。
黎家來的修士欲言又止,白祿麵色陰沉:“本來隻請了我們兩家,不知為何,突然又請了你,怕靈鴿飛信馬上就要到了。”
初霽挑眉:“你倆家倒消息靈通,連水家主的事都能探到。”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清脆的咕咕聲,一隻潔白的靈鴿落在簷上。
初霽打開門,靈鴿不請自入,蹲在書桌上,口吐人言:“初鎮長有禮,我家家主找您於水城議事殿商議大事。”
初霽:“什麼大事比搞錢重要?”
白祿臉色更難看,黎家修士愁眉苦臉,皆一副慌慌張張,天塌了的模樣。
靈鴿小眼烏溜溜,張口道:“程家人,快到了。”
初霽心中一沉,臉上笑容不變:“程家是哪個?我從未聽過,休想影響我搞錢。”
白祿見她一無所知,還口出狂言,趕忙解釋了來龍去脈。
程鐸帶小輩來祁山水城,卻接連死於瘴氣。
初霽裝模作樣:“若我是程家家主,勢必派人好好問問水家。”
“水家主也說不清!神侍程鐸和幾個子弟死於祁山也就罷,水家主給程氏輔官指了條沒有瘴氣的路,誰知輔官也不見了。”
程家怎會善罷甘休,定要趁此機會,脅迫水家主就範,乖乖被並入程氏。
“程家允許你保留本姓,但家主要俯首稱臣,每年選資質最好的年輕人去程氏主家,改姓易血脈。”
此事一出,水家三小姐慌得不行,跪在父親麵前請求不要送她走。
水家陷落,黎家、白家還能苟活?
白家送了幾個資質還不錯的小輩連夜逃跑,就這樣,還有人天天請求白家主舉家搬遷。
黎家有個天資出眾的黎望潭,程氏不可能不心動。
“無恥!”黎家修士怒喝。
“彆生氣。”白祿歎道,“你家家主定會送走黎望潭,讓黎望夏過去。”
他所言沒錯,黎望夏已經拉著他哥哭了。
“還好我們修士少。”初霽微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