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衛生狀況令人擔憂,為了避免生病就得解決好尾聲問題。但身體先恢複一些再考慮洗澡的事,否則病了反而更麻煩。
在流民之中有一個男子,也是餓得快動不了,昨晚吃了他老婆藏在嘴裡的一口飯這才有力氣早上走過來。他排隊得了半碗飯之後也想入教,但被教主問了家裡還有人以後就沒有收他。
他默默觀察,發現教主沒有收有家眷的流民。他心中痛苦,雖然明白教派裡有家眷確實麻煩,但他不願放棄,仍想試試看。
他不再下跪,而是站了起來對周宇作揖:“教主,我讀過書,可否收我為教徒!”
周宇聽到有人自稱讀過書,忍不住好奇地走過去:“那我剛才問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此人哪怕憔悴也臉紅了起來:“身為讀書人卻淪落為流民,實在是無地自容。”
“你是讀書人?”周宇想這讀書人還是自尊心大過天,都快餓死了還顧及著臉麵的事情。“你願意當我教眾?”
“願意,隻求教主一起收容我妻子,也給她一口飯吃。”
周宇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收這個敢站起來和自己說話的人了,他應該是在剛才的問答中說到了有家眷。
周宇不是不收有家眷的,隻是他必須先收孤身一人的,壯大了可以完全依附於延壽教的基本盤並且穩定,他才會考慮那些家族式的流民。
其實如果隻是一對夫妻,他收了也沒事,但原則應該遵守,不能輕易打破。
“那你說說,為什麼我不收其他人,卻要收你夫妻?”
對方雖然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但還是開口:“我是讀書人。教主若要成事,身邊少不了讀書人出謀劃策。”
周宇其實是認同他所說的話的,因為他連這邊的字長什麼樣都還不知道,畢竟是時間支線,不知道文字會不會有某些變化,自己學過的古代文字課能不能應付得來。
所以他決定試試:“你把你妻子找來,我先賜她一碗粥喝。”
男子有些躊躇,他知道自己妻子身上帶病,容貌已毀,隻怕教主看到之後會斷然拒絕。剛才他就是想用讀書人的身份讓這個什麼教主先答應下來,到時候哪怕看到妻子的樣子也不好反悔。
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理由一定要對方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