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季遠看向周宇。周宇心想這南村何老爺應該是個地主,說不定就是要談談佃土地的事。
“嗯,你去看看他想做什麼。”
“是,教主。”
小廝偷眼看到竹先生對著一個年輕人施禮,於是把竹季遠帶到樓上去之後,搶在竹季遠進門前就到何老爺的耳邊說了什麼。
這位何老爺聽完之後笑嗬嗬的站起來迎接竹季遠,作揖道:“竹先生咱們是第一次見麵,冒昧了。”
竹季遠這些天做了後勤司司長,強迫自己去放下讀書人的一些臭毛病,努力接觸庶務,希望可以賺些錢財治好妻子的病。
因此麵對這種麵上笑嘻嘻但不知意圖的人,他應對得越來越熟練:
“何老爺失敬失敬,沒想到鄙人居然被何老爺一眼認出,不知道是哪裡打過交道,鄙人慚愧卻是忘記了。”
何一民身體高大壯碩,足有竹季遠兩個人寬,雖然穿著寬大的衣物,兩條袖子在垂下手時幾乎要拖到地上,但走起路來依舊虎虎生風,踩得木地板嘎吱直叫。
他走過來一把握住竹季遠的手:“竹先生這幾日在城內買大車,搜索牲畜而不可得,言稱有貨直接送到城外路邊井去,必會結賬。可有此事?”
竹季遠被這麼一個大漢握住手有些不知所措:“是。”
何一民看出他的不適,哈哈一笑放開手說道:“鄙人有一次就聽到了你與我家人講價,所以知道你的長相。對了,你家教主…”
“我家教主怎麼?”
“你家教主可是在樓下?”
竹季遠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因為他對這個人的來意不清楚,如果亂說的話萬一這人是惡意,自己豈不是……
但何一民看到他遲疑就知道自己手下見到的應該就是這延壽教的教主,不然這竹季遠何必遲疑呢?
於是他一把抓起竹季遠的手臂,拉著他一起往門外走:“辛苦竹先生和我一起去請你家教主,我對他可是佩服得緊啊。”
竹季遠哪裡能挨得過這粗魯之人,一下子就被拉著走,一直咚咚咚走到了三樓包廂前。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