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強中自有強中手,貧道萬萬不敢自稱數一數二,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京城來的道士怕了。
本地道士的活也太糙了,這麼下藥誰看不出來啊,都不愛遮掩了是吧,哪有半個月準時下一次藥的?
要是等對方哪天露餡的時候,我在這邊還在和他一直“激烈鬥法”,到時候我也會很尷尬的呀!
職業生涯都要毀掉的。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京城的道士硬是退了公公一半的錢,當夜就跑了。生怕被於公公留下來逼自己去“乾掉”有10萬教徒的教主。
他甚至想過,如果真的被逼急了自己轉投延壽教也行。勢力這麼大,榮華不說,富貴應該不難。
畢竟雖然京城業務多,但是壓力大,道士之間的競爭也很激烈。過來安右道可能會輕鬆不少。
這邊道士退錢跑了,陛下派來的特使也過來退錢。
他聽說於公公又水土不服躺下了,原本還想著看在1萬貫份上幫他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把他保下來的心思立刻消失了。
他跑過來“探望”於公公,要把錢退給他,然後勸他回京“休養”,在這裡一直水土不服,人都虛了怎麼做工作。
於公公心中悲憤,向特使托盤而出:“還請轉告皇上,臣此番乃是為了清理安右道本地的反賊邪教,得罪了他們那個懂道法的教主,這才一直生病無法視事。我成這副模樣就是中了對方的毒咒。如果不是欽差身份在身,我肯定已經被他下更毒的惡咒弄死了!”
特使也是十分驚訝:“安右道這裡竟然有反賊嗎?”
“反賊就是那延壽教!那教主私鑄一當十、一當百的銅錢,從教徒手中斂財,還鑄1文的鐵錢搜刮錢財,更開了銀行騙取平民錢財,極為囂張。其他讓信徒獻身為他勞作,欺男霸女之惡狀,我雖無目睹卻常有耳聞。可儘管如此,本地觀察使卻一直護著他,就算我給他銀行貼了封條,他第二天就撕了,根本不把王法放在眼裡。而對此行徑,彭秋東半句都不提,隻當沒看見!”
特使倒吸一口涼氣:“我來之前有人告訴我安右道如今殊為繁榮,這兩天也看到確實商旅極多,街上人流如織,還沒有什麼乞丐,還想彭大人的治政能力確實不凡。卻沒想到這繁華之下竟然還隱藏著反賊,我此番定要質問彭大人為何放任反賊逍遙法外。”
於公公身體受罪時,情感也變得脆弱不少。顫巍巍地拿出了一封奏疏請求特使帶給皇上,奏疏裡說明了隻要抓住延壽教的教主周宇,延壽教這個反賊邪教就會分崩離析,而忠誠的奴仆於廉也不再會受到對方的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