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飛馳而過的法拉利係列超跑,極速地從小巷子隔牆後的街道一閃而逝。
“小姐,先前你有聽到求救聲嗎?”
駕駛位上年輕的司機疑惑問道。
蘇苓沒有聽清,自顧自的道:
“哎,今天真是不順的一天。”
“那個什麼一合小餐館的人沒在,昨天沒給的錢也沒還成。”
“還聽老爸的去黑市看了什麼古鼎碎片,還想把它買下。”
“誰知道,連碎片影子都沒看到,這幾天就沒有一件順心事。”
“對了,小劉你說什麼來著?”
“沒什麼,沒什麼…,嗬嗬...。”
小劉嗬嗬兩聲,糊弄了過去。
劉偉看蘇苓小姐心情不好,就沒有把先前聽到求救聲的事說出來,全當自己聽錯了,有可能是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發出的呢。
“我好像聽到你說求救聲了。”
“沒有,沒有,小姐你聽錯了。”
“拍賣行是什麼情況啊?小姐,看你挺不高興的。”
“沒事。就是那個什麼古鼎碎片被人提前秘密買走了,這些你不需要知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車繼續向著蘇家豪華彆墅接近,全然不知小巷子所發生的一切。
光頭浩和他的兄弟偷偷摸摸的在小巷子附近徘徊,觀察了好一會,發現沒有警察,頓時放心了不少。
“阿傑,快點,以免夜長夢多,抬上屍體趕快走。”
光頭浩迅速吩咐小弟。
“好,好的。”
阿傑膽戰心驚的在光頭浩旁邊,兩人窸窸窣窣的借住月光摸到餘鋒旁邊。
光頭浩左右看了看,小心伸手一探,深吸了一口氣。
“沒氣了,死了。趕緊收屍體。”
阿傑顫顫巍巍的上前,掏出了一個麻袋,不知從哪弄來的。
“啊……”
突然的一聲大叫,嚇了光頭浩一跳,生氣的光頭浩一個巴掌拍在阿傑的光頭上,發出一聲脆響。
“小聲點,你叫什麼叫?”
“大,大,大哥,人沒死。”
阿傑冷汗直冒,硬著頭皮,哆哆嗦嗦的說道著,雙腿更是沒膽氣的顫抖著,雙手則緊緊握著麻袋。
光頭浩的心提了提。
“你個沒腦子的,都沒氣了,怎麼沒死。”
“不是的,大哥你看。”
“他好像在笑,他在看著我們,是不是屍變了。”
“屍變你個頭,你個膿包。”
“讓開,我來。”
光頭浩一把推開阿傑,奪過麻袋。
上前就要裝袋,臉龐還是不自覺的往餘鋒臉上看。
一時靈魂皆冒,冷汗直冒,全身的汗毛都聳立起來。
反應過來,一個彈跳而起,接連後退幾步。
光頭浩看著餘鋒嘴角的微笑,像隔著眼皮注視著他的眼睛一樣,讓他心驚肉跳不已。
屏住呼吸,心跳起伏的看了一會,發現餘鋒沒有任何動靜。
“操!嚇唬老子。”
光頭浩雖然話語強硬,但還是小心翼翼的上前,顫抖的腳步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恐懼。
走到餘鋒近前,伸手再次一探,觸手一片冰涼,那還有什麼活人氣息。
心下一狠,雙手用力在餘鋒的臉上揉捏了一會,發現沒有變化。
嘴角的微笑,想開而不能睜開的眼睛依舊,都令光頭浩心中更加害怕。
看了看周圍,發現阿傑躲在自己身後,更加氣急。
“看什麼看,還不快來幫忙。”
倆人一陣忙碌,把屍體裝進麻袋裡,小心的處理現場痕跡。
接著,把屍體抬到接近巷子口的地方藏起來,頭探出巷子口東張西望了一會。
不一會兒,一輛銀白色麵包車疾馳而來。
“老大,老大……。”
麵包車上下來一個人,定眼一看,竟然是麵色青紫的瘦猴。
光頭浩一看見這個瘦猴就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弄的,到現在才來?”
瘦猴看見生氣的光頭浩,縮了縮頭,說話結結巴巴。
“車不好找,現去弄了一輛。”
“哼……”
光頭浩瞪了瘦猴一下。
“不管了,阿傑去把屍體抬上車,先把屍體運出去再說。”
一輛在鄉下小道上開著的麵包車上。
“瘦猴,你說的那個山洞在哪裡?”
“還有多遠啊!再不快點天就亮了。”
“快了,快了,開過前麵那個山頭就到了。”
“隻要十多分鐘了,老大先抽支煙。”
正在開車的瘦猴轉頭對光頭浩說道,隨便遞了一支紅塔香煙。
一車三個人全然沒有想到後備廂的餘鋒屍體正在發生著一些變化,他們所不知道的特殊改變。
月亮的錦衣像河流的瀑布一樣向麵包車的後備箱傾瀉著,讓其它地方的月光黯然失色,而月光的彙集全然在餘鋒一個人身上。
月光的絲線一根根的像無頭小蛇一樣,在餘鋒的肌膚上遊走,尋找一切可以鑽進肌膚的空隙。
隨著月光的不斷彙合聚集,已經不止麵包車附近的月光被吸引而來。
整個西銘省的月光,甚至整個華夏,整個世界上一切看得到月亮的地方,月亮的光線都在發生著偏移,彙聚在西銘省的某一個地方的群山中。
月亮的光華也漸漸偏移了原本的顏色,一個世界上極少數人能看到的顏色,妖豔的紅色,像血一樣流淌的顏色。
歐洲大陸一個裝飾金光燦爛的古老教堂裡,一個皮包骨頭形似骷顱的老頭,似察覺到了這一切。
他穿著豪華的聖衣,正在仰視著在太陽遮蓋下的月亮,頂著沒有幾根頭發的骷髏頭,張了張沒有幾顆牙齒的嘴巴,微微說道:
“月亮紅了,東方有事發生了,你們派人去看看吧!”
後方一群大主教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能在心裡默默嘀咕“什麼月亮紅了,我們連月亮的影子都看不見”之類的話,但又不敢向眼前這個穿著華麗卻行將古木的老人詢問。
南亞次大陸裡的某一個國家裡,一個佝僂著腰,連路乞討的老苦行僧抬頭看了看。
接著又搖了搖頭,繼續向前乞討,周圍的行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戾芒。
非洲埃及,一座相對不起眼的金字塔內,一個古老的法老棺木內,一個全身裹滿屍布的乾屍抖動了一下,發出嚰嚰的鬼魅聲。
在華夏的西邊世界屋脊上的某一座山上,一個白發飄飄,身穿古裝的老人正在向著一個中年人交代著什麼。
“去吧!找到他速來回報,不要與他交手。”
“你們不是那妖魔的對手的。”
“是,師祖。”
中年人答應後,向著西銘省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