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既然信我,自然也要信我信的人,那十九倒也不是什麼壞人,我呢,不過是瞧他順眼點。”
鳳曦這般說,鳳暘卻是不乾了,道“不過是順眼點,何故同咱們一起上學,上次吟誦詩詞,他倒是好出風頭。”
“什麼風頭不風頭的?六弟不必這麼說,”鳳暄對於一碗端平可是拿手好戲,眼瞧著形勢不對,便就幫十九說話了。
轉頭對鳳暘小聲道,“那十九不過是個奴隸,不過就是皇妹開恩,須他跟著咱們一同聽學,若是皇妹哪日厭煩他了,把他打發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皇兄!話是這麼說,可你還不是...”鳳暘一拍桌子,卻被鳳暄強行打斷,“皇弟!”鳳暄六皇子使了使眼色,鳳暘這才稍稍安穩一點。
左右不過是兩人又背著她對十九下手了,鳳曦看在眼裡,雖身為一個三歲的小團子,可實際卻也是活了數萬年的上神,哪能看不破他們兩個小孩的手段。
隻是深宮裡的是非多,十九這人不在她身邊,她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卻也是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他,難免會被人鑽了空子,找了時機下手來害他。
當務之急,卻還是要將他調到自己身邊為好。
鳳曦麵不改色,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兩位哥哥之間的暗流,隻是靜靜的喝著茶水。
“既然如此,到了晚膳時間了,兩位皇兄留在殿裡同母後一塊用膳也好。”
鳳曦先將兩人支出去,眼見著忍冬急匆匆的回來,抬手將人喚到自個兒跟前。
忍冬微微俯身,湊到鳳曦耳邊,“殿下,十九重傷......”
早知是這樣的結果,在宮學的時候沒有人護著他,那不就是進了狼虎窩,若非他命大,哪裡還有什麼生還的餘地?
“著人把他抬到我宮裡,莫要驚動任何人。”
“奴明白。”
鳳曦歎氣,將殿裡上好的金瘡藥翻了出來,在手裡掂量掂量,奶白的臉上頓時滿麵愁容。
照她幾個哥哥的狠辣程度,這一瓶金瘡藥怕是不夠,鳳曦將整個藥箱子翻出來,試圖整個提到偏殿。
“啊!”
一聲急促的呼聲傳來,殿外的女侍應聲而進,“殿下!”小團子人小個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哪裡搬得了這麼重的箱子。眼下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藥瓶子滾了一地。
“殿下恕罪!”女侍慌慌張張的跪了一排,“殿下有什麼事交給奴婢來做就是了,千萬不能傷到您自個。”
嘉武帝性情暴虐,以至於整個皇宮的宮人都戰戰兢兢,生怕犯一點小錯就被拉出去砍頭。
“罷了罷了,讓人將藥箱提到偏殿。”鳳曦拍拍手,往偏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