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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傾城出了上房,卻沒有回春和堂,而出去了國公府風景最是好的亭子。
穿過遊廊時,不出所料,謝晚凝在那,看來是在等她。
“看表妹的臉色不大好,想來表妹的心病還沒有好,雖然已經到了春,這空氣還有點涼意,表妹要是在犯病可就不好了”
宋傾城連帶微笑關切的說道。
“你!”
謝晚凝氣的也不裝了,咬牙切齒的指著宋傾城。
“你為何要陷害我!”
謝晚凝大聲質問,“你這是嫉妒表哥對我比你好,故意挑破離間,你這妒婦。”
“還請表小姐慎言!”
冬梅上前一步,臉色不好。
宋傾城將冬梅拉向一邊,不怒反笑,“若表小姐沒做,沒有非分之想,我如何陷害的了呢,再者你一勳貴的女兒行為卻跟個青樓女子一般無二,我乃鎮國大將軍府的嫡女,聖上賜婚,裴淮之三書六禮親自贏娶過門的娘子,你有什麼,謝晚凝你說我嫉妒你什麼啊!”
宋傾城接著說道“再說裴淮之在你這是絕世的寶貝,我可未必當個寶貝呢”
謝晚凝後邊的話依然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縈繞著“青樓女子”四個字,刺激的她失去了理智,“你說誰是青樓女子!”,說著舉起巴掌打向宋傾城的臉。
不料她的動作快,宋傾城的動作更快,宋傾城一把抓住了手腕,她從小便跟著父親出去軍營,耳濡目染手腳功夫自然不是尋常養在深閨中的女子能比的。
“謝晚凝我勸你善良!”
宋傾城扔下一句,將謝晚凝仍在一邊,理也沒理的信步走下廊亭的台階。
“還大家閨秀呢,簡直無理又愚蠢!”
冬梅啐了一口道。
宋傾城前世就是凡事忍讓,活成了旁人是眼中端莊賢惠的妻子,兒媳,嫂嫂,成了是一個形式走肉的活牌坊,最後生生忍出了一身的病,到頭來卻沒人念她的好,被人棄如敝履,如今她想通了,自己怎麼舒適怎麼來。
這會兒,宋傾城的心情更好,高高興興的去暢春園踏春賞花去了。
裴淮之從官署衙門回來,便看見了宋傾城和謝晚凝在廊亭裡發生的一切,眸色幽深。